刚才有一刹那,阮听枝甚至主动思考,放弃计划的可行性。
然而她原谅别人,别人何曾饶过她。
阮听枝感到好笑,挣了挣:“你几时变得这样信任我?”
自从刚才与郝仁发生争执起,就有几道打量的视线尾随身后,温锦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正主。
偏过头,睨一眼阮听枝,以眼神提醒她注意场合。
阮听枝抬头与她对视,语气放的很轻,近乎呢喃:“我为什么听你的呢?”
“你给我个理由?”
温锦没吭声,喜怒难辨把阮听枝拉出人群。
阮听枝出神的盯着温锦侧脸,没有反抗,也没办法生出反抗的心思。
她有些出神的分析温锦这么做的动机,耳钉掉在尸体边,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件事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
结果温锦帮她做了掩饰,甚至大庭广众之下跟她举止亲密。
以前恋爱那阵都没见这人对麻烦如此耐心过,现在却摆出这样一副无条件信任的姿态。
当骄傲被狠狠拍下过,从此往后阮听枝身上只剩尖刺。
直到走到人少地方,阮听枝眉眼动了动。看向温锦:“早干什么去了,你以前可不是这幅姿态。为什么?是忽然醒悟过来发现喜欢我?”
阮听枝不依不饶问,又自嘲的着补:“可我已经不相信任何人。”
温锦不懂阮听枝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场合下,固执己见追根究底。
有些习惯自然而然就出来,不由思考,没办法解释。
温锦沉默了片刻,慢条斯理低下头,拎着阮听枝的衣领,将人朝自己这边拉近了些,唇瓣抵住她耳廓边反问:“我以前是哪副姿态?这样?”
空气安静了一瞬。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处,阮听枝眉眼不自在的动了动,剑拔弩张的嚣张气焰,被激得瞬间消散,她瞥开目光,稳住音调,抑制住颤音,嘴硬道:“你……你无非拿捏住我现在不敢杀你。”
温锦松开她,唇角上扬。
对上阮听枝的眼睛,桃花眼弯折出月牙的形状,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抬手揉了揉阮听枝浓密的秀发:“我哪敢,你那么厉害。我害怕。”
明显哄小孩子的语气,阮听枝有点绷不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索性冷哼一声,看向别处。
另外一边,警察署的人迅速赶到。
现场很快被封锁,郝仁跟温副院站在最前面,通知所有人,一律留下来,配合警察录笔录。
“什么情况?”关仪一脸错愕,指着刚录完笔录折回来的王来问。
王来神秘兮兮凑过来,小声说:“凶杀。”
警方那边的尸检有结果,猪耳朵死于二恶英注射过量,而致使他中毒的那管二恶英药剂并无他人指纹。
表面上看起来是自杀,但很快警方的假设就被郝仁否定。
因为猪耳朵并没有自杀动机。
就在昨天,猪耳朵刚向郝仁提出职位调动申请成功。
任何一位对于升职加薪有动力的人,都不可能会自杀。
“这绝对是一场有蓄谋已久的凶杀案……”
实验室几位领导聚集在一块录笔录,郝仁眼圈通红,旁边有科研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节哀顺变。
“头回看见郝科长这样。”
“人之常情,猪耳朵是郝仁亲手带大的徒弟。据说猪耳朵大四就跟着郝仁在实验室做研究,一晃算下来都十几年情份。”
“唉,谁能想到死的这么突然。”
……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郝仁站在人群最中间,他身材瘦而高,脸上少有胡茬,一张脸打理的很干净,即使人到中年,也给人儒雅的高知分子的书墨香。
可儒雅绅士的中年男人,背地里阴祟做派没少干。
那同情心疼的话一丝不漏进入阮听枝耳边,她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味不明的瞥了眼郝仁。
人分两种,好人坏人。
郝仁则是第三种,不是人。
阮听枝没有打算让郝仁继续成为人了。
因为他会令她想起半年前,大雪几乎将隔离室玻璃覆盖的晚上。
首都星隔离室内。
洛溪问她身边中年男人:“阮听枝古武天赋不错,你这里有没有……”
身穿白大褂的郝仁点头,示意旁边跟随的隔离医生将一支针剂注射入阮听枝血管内:“我们最近研究出一款体验感极佳的催、情剂,用不用拿来助兴?”
洛溪对这个提议并不感兴趣,注意力落在阮听枝被捆绑手臂脚踝上,委婉拒绝郝仁:“她今晚发、情期,你手里药剂难道能比信息素更催、情。”
郝仁覆嘴过去,暧昧的冲洛溪耳语:“当然,您父亲前不久刚刚试验过,正犹豫投资我们最新研发的新产品。这款药剂不仅能令ogfq。而且可以产生联动效果。在同一空间内,隔离室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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