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谓的‘家人&039;?”
“你!”叶正德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拍了下桌子,“别给脸不要脸!我这是为你好!你以为你在秦家就能一辈子风光?”
他死死地盯着叶云樵,恶意从字里行间溢出来。
“秦家现在对你好点,就觉得你这条流浪狗找到收养你的主人了?”
叶云樵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沉默让叶正德的挑衅更加肆无忌惮。
“他还会结婚,他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有自己美满幸福的家庭。”
“等秦家不要你了,你还能靠谁?”
空气仿佛被扯紧,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长久的沉默后,叶云樵终于开口:
“我为什么要依靠谁呢?”
他冷冷地注视着叶正德,仿佛在看一件早已腐朽发臭的东西。
他早就知道一个道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如果他只能靠别人才能活得下去,那他早死在了寒冷的雪夜里,爬不过那条满是血腥和泥泞的路。
“没有谁帮我,我照样活了下来。而且活得比你清楚,比你干净。”
叶正德被他盯得一阵发毛,但还强撑着脸色,嘴唇动了动。
叶云樵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语气陡然凌厉得像是出鞘的刀:
“可你呢,叶正德?幼时靠父母兄弟,长大靠妻子,现在又想靠侄子。这一辈子,活得跟寄生虫一样。”
“你一生汲汲营营,不愿吃苦只想走快捷方式,遇到麻烦从不想着解决,而是等着别人来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说到这里,忽然垂下眼帘,语气轻飘飘地落下最后一击:
“叶正德,午夜梦回时,你不觉得恶心吗?”
叶正德的脸瞬间涨红,额头青筋直跳,手指颤抖着指向他:“你!你——”
“别浪费时间了。”叶云樵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说道,“你找错人了。以后别再来找我。”
他转身离去,留下叶正德一个人坐在原地,气得直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云樵走到一半,一下子顿住,抬手揉了揉额角,他有些头昏,随手叫住一位服务员:“你好,请问出口在哪?”
服务员礼貌地微微躬身,右手为他指了个方向:“直走,然后左转。”
叶云樵低声道谢,顺着方向看去,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一幕让他怔住的场景。
不远处,他看到了秦知悯。
秦知悯坐在一张餐桌边,神情淡然从容,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他正将一份东西递给对面的人。
而在他对面,坐着一位容貌清丽、气质出众的年轻女子。
女子抬手接过秦知悯递来的东西,轻声说了句什么,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矜持和愉悦。
远远看来,两人宛若一对极其登对的恋人。
夜幕低垂, 秦知悯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他的手指轻轻将文件递给对面,活页夹里面是高清的印章扫描件。
对面的女子接过文件,翻开后细细打量, 眉目间透着职业的严谨和专注。片刻后, 她抬头确认道:“秦先生, 您是想刻这枚印章吗?”
秦知悯点头:“是的。”
说起来, 这枚“明景之印”的扫描件并不那么容易获得。他费尽周折, 动用了各种手段, 才拿到这份文件。
最初, 他原本计划直接请那位德高望重的篆刻大师亲自出手, 可惜大师封刀多年,早已不再刻印。不过,大师却推荐了他一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学生。
舒小姐的手指轻抚着印章的高清扫描照片,认真地端详着印面上的每一处细节, 忍不住低声念道:“明景之印”
她抬起头,再次确认:“秦先生,是要刻&039;明景之印&039;这四个字吗?”
“对,等等。”秦知悯眉头一顿, 随即示意她稍等。
他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将明景换成云樵两个字,还是用绥书。”
舒小姐点点头, 笔尖在随手翻开的工作本上快速记下:“绥书,云樵二字……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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