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扬了扬下巴,“是方才那两位小哥说你们客栈不错,所以我顺便住下了,我们这里总共九个人,你给开几间房吧。”
掌柜的听到他这么说,看向正在搬东西的两兄弟,想了下才记起来,这两兄弟时常做拿行李带路的活儿,有时候带来的客人也会在他的客栈住下,他有时候看他们口干舌燥的,便端了几碗水给他们喝。
掌柜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善心还会收到回报,他对林真道:“我看几位客官舟车劳顿,不若一人开一间上房,好好地休息休息。”
他们一行人都是年轻人,只有林真还有钟奶奶不方便与他们同住,两人需要重新开房间,其他人都能住到一起。
至于掌柜的说一人开一间房,也是拿不准他们之间的关系,看林真他们怎么说。
黄玉文道:“还是如船上那般吧,我和陈幸一间屋,顾凛和钟严一间屋,我手底下的四人也要两间屋子,林叔和钟奶奶则一人住一间。”
林真也觉得这样不错,当即定了六间中等的房间,那边的拿行李都杂工听到他们在这里住下了,走过来道:“老板,我们给你把行李拿上去吧,这么多东西,你们拿要费一会儿时间呢。”
“谢谢了。”
“老板太客气了。”几个杂工很快把东西搬到他们的屋子里。
“呼——”林真坐在客栈的房间里,扫了扫简单,但是干净的布置,松了一口气。
终于从船上下来了。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几人就去南城区那边找房子,打算尽快安顿下来。
出于以后的考虑,林真租了附近有店铺,专门做生意的淮四坊的房子,前面是铺子周边可以住人,就跟在安远镇还有府城租的房子那样,商用家用结合。
而其他人则因为还没参加院试,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成为小官,干脆短租了离他不远的居民区的房子,打算等院试后再看。
转眼,便是过年,京都的天儿比安远镇冷多了,而且还是干得人皮都快裂开的干冷,林真的生意还没有开始,一来大冷的天不好招工,二来他准备做的玻璃口红两样货物都不能叫外人知道里头的门道,地址的选择就比较有限,一来二去,竟然就磨到了过年。
等过完年后家里的顾凛和钟严四人天天在一起温书,林真便趁着春风刮起来的时候开始在京都里逛了逛,了解一下当下的流行趋势,大家伙喜欢的花色。
然后顺便了解到现在京都最紧俏的货物就是从南边来的一种名为水光粉的擦脸的东西,以及比从前的罗更轻薄一点的衣裳料子。
那水光粉一盒就三两银子,还不许还价,衣裳料子也贵得吓人。
林真买了两盒水光粉回来研究,他现在做口红,以后也要做些化妆品,瞧瞧现在的材料能做到什么效果。
林真刚拿着水光粉从铺子里出来,一个穿着华贵,面相有些刁蛮的年轻女娘在后面叫住他:“喂,那个哥儿,本小姐有事和你说。”
林真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在叫自己,继续往前走,然后突然被人从后边拉住,“我们小姐叫你你没听到?还是故意装聋?”
这一扯差点儿让林真手里的水光粉落在地上,他拿着水光粉转过身,望着拉自己的明显一副丫鬟打扮的女娘:“你家小姐叫的是喂,我却不叫喂,自然没义务停下来听她说话。”
边说林真边把她对手臂揪下来。
丫鬟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因为他的容貌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更加厌恶地皱着眉:“最后两盒水光粉在你手里,我们不叫你叫哪个?”
两人就在店门口那儿,丫鬟说话的声音还很大,一下子把大半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看见林真都恍了恍神。
丫鬟口中的小姐踩着小步走过来:“我出双倍的银子买你手中的两盒水光粉,给他拿银子。”
好家伙,林真真是见识到了。
要是这个什么劳什子小姐语气不这么高高在上,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的语气,两盒水光粉他拿一盒给她,留下一盒研究也不是不行,反正他也不用。
他挑了挑眉,望着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这两盒自我从店铺的小二手里接过来就是我的私有物,我没有把它卖钱的打算。”
这位小姐没想到自己出了双倍的价钱了,这个哥儿竟然不拿给自己,本就刁蛮的表情显得更加讨厌。
林真不想跟她啰嗦,拿着水光粉转身就走。
他刚迈出一步,那位小姐气急败坏地道:“站住!”
林真哪里管她,自己走自己的。
突然,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还不能林真迈向旁边躲开那个用鼻孔看人的大小姐,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姜婷婷,人哥儿都说不卖给你了,你还在此纠缠,我看你还是赶紧去看看你弟弟吧,我来的路上刚看到他被人从赌场里拉出来,怕是要毒打一顿。”
林真转过头去,便看到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熟的女子站在那个用鼻孔看人的大小姐不远处。
要强买水光粉的姜婷婷听到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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