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
&esp;&esp;说话间,他们已经重新赶回了那院子附近。
&esp;&esp;只见右骁卫已撞开了院门,但也在门外留下了四人的伤亡,亡者已没了动静,伤者还在嚎叫,身下是殷红的血浸透积雪。
&esp;&esp;大门处犹有厮杀,显然是那悍徒正守着大门。
&esp;&esp;“大胆逆贼,你已走投无路,还不束手就缚?!”杨钊驻马在远处大喝。
&esp;&esp;“哈哈哈,奸相走狗,全是废物!”
&esp;&esp;薛白伸手去扯了缰绳,道:“到正面看看。”
&esp;&esp;“嗯。”
&esp;&esp;杜妗遂策马绕了一圈,能从远处看向那院门。
&esp;&esp;薛白目光看去,只见一名昂藏大汉手持长柄陌刀,当门而立,正劈倒一名右骁卫,仰天怒吼。
&esp;&esp;“某为大唐戍戎十年,杀敌数十人,岂惧尔等奸贼?!”
&esp;&esp;可惜这大汉并未披甲,身上已有多处伤口,至此已有不支之势。
&esp;&esp;紧接着,薛白目光一凝,只见他横起陌刀,往脖子上抹去。
&esp;&esp;“他要自尽!”
&esp;&esp;正此时,“嗖”地一声响,有一支利箭射去,正中那大汉的手腕,长柄陌刀掉在地上。
&esp;&esp;薛白转头看去,只见射出箭矢的右骁卫士卒正驻马在离自己不太远之处,遂抱拳喊叫道:“好箭法!在下薛白,敢问壮士高名?”
&esp;&esp;对方正在左顾右盼,得意洋洋,闻言转过头来,一抱拳,痛快答道:“哈哈哈,河北田神功!”
&esp;&esp;薛白见这田神功骑射功夫了得,记下这名字,有心下次到右骁卫与之结交。
&esp;&esp;正待多聊几句,杜妗却已扯了缰绳离开,低声提醒道:“到处交结武夫,小心落得柳勣一般下场。”
&esp;&esp;“不一样的。”
&esp;&esp;
&esp;&esp;院中又响起了几声怒吼,那悍徒虽已受伤,手腕上鲜血淋漓,却犹在奋死挣扎,右骁卫数人扑上,好不容易才勉强缚住了他。
&esp;&esp;杨钊终于敢绕过地上的尸体上前,拾起地上的陌刀与弓端详了几眼,不由大喜。
&esp;&esp;“陇右军器!”
&esp;&esp;其后众人又从院中搜出几个照顾杜妗起居的仆妇,以及一名小宦官来。
&esp;&esp;至此,这次的案子已不是柳勣案可比的。
&esp;&esp;蓄养陇右老兵、擅杀十六卫,与谋逆无异,一旦定了罪,以当今圣人的脾性,可不止废太子那么简单。
&esp;&esp;……
&esp;&esp;唯有薛白眼神中闪过疑惑。
&esp;&esp;他一直知道李亨在暗中积蓄实力,却没想到能这么轻易就拿到人。
&esp;&esp;但不论如何,他答应五天给李林甫一个结果,现在两天就已拿到了。至于如何审,那则是李林甫的事了。
&esp;&esp;第22章 置身事外
&esp;&esp;夜愈深。
&esp;&esp;右相府中堂温暖如春,唯杜妗的声音带着些冷峻之意。
&esp;&esp;“两愿方能称为和离,今可有谁人问过妾身愿否?又有谁人在意过李亨为达目的如何逼迫妾身?他不仁我不义,请右相赐纸墨,妾身亲笔写状纸便是……”
&esp;&esp;其后又过了许久许久,堂上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没完没了,杜五郎站在那听得昏昏欲睡,头不住地往下掉,如母鸡啄米一般。
&esp;&esp;忽然,他一个激灵,甩了甩自己的大脑袋,借着两颊的肥肉抖动让自己清醒一点。
&esp;&esp;“噗嗤。”
&esp;&esp;不知何处传来女子的轻笑声。
&esp;&esp;杜五郎愣了愣,转头向侧壁看去,只见那选婿窗的绛纱后有个人影晃动,隐隐能看到云鬓高耸,是个女子!
&esp;&esp;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连忙低头看向脚底,心中忧愁,再无半点困意。
&esp;&esp;没留意到方才薛白说了句什么,屏风后的李林甫语气也带着笑,道:“也罢,便许你带杜二娘回去,但不许她离坊半步。”
&esp;&esp;“多谢右相。”
&esp;&esp;听得出来李林甫颇高兴,又道:“社稷往后不至于交由昏弱储君,此事你出力不小,回去好好用功。”
&esp;&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