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必问了,这题目我没看出什么来。”
&esp;&esp;两人不再多说,转回楼阁。
&esp;&esp;陈希烈盘腿而坐,似乎睡着了;杨光朔倒是尽忠职守,还在替杨钊盯着考场上发生的一切,却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esp;&esp;时漏一点点流尽,渐渐到了酉时。
&esp;&esp;“咚!”
&esp;&esp;“收卷!”
&esp;&esp;随着一声钟响,天宝七载的春闱考试也就这般结束了,吏员们开始收卷。
&esp;&esp;每一封卷子的诗题上都写着《省试湘灵鼓瑟》,一字不差。
&esp;&esp;礼部院北边,明经科的第三场考的是时务策。
&esp;&esp;杜五郎放下笔,任由小吏收走了自己的卷子,滞愣了一下,有种空落落的怅惘之感。
&esp;&esp;他觉得自己答得普普通通,落榜很正常,中了也说得过去。若能十七岁中了明经,确实算是不错的成就,若不能,其实并没甚遗憾。
&esp;&esp;揉了揉那张肉嘟嘟的脸,他又恢复了笑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尤其是薛三娘送的那个砚台。
&esp;&esp;出了考场,远远就看到正打着哈欠的杨暄。
&esp;&esp;“你考得如何?”
&esp;&esp;“还不错吧。”杨暄道,“写了名字,也填了一些字,不至于拽白。”
&esp;&esp;“你还知道‘拽白’?”
&esp;&esp;“哈哈,我为了中榜,一年学了几百字。”
&esp;&esp;杨暄似乎刚刚睡醒,此时才精神过来,一把揽住杜五郎的肩,道:“走,与我到东市抢地盘!娘的,长安有几个渠头投靠了王准的朋友,名叫刑什么的,那字我不认得,你来当我的军师。”
&esp;&esp;“唉,你阿爷都当一国重臣了,就懂点事吧。”
&esp;&esp;杜五郎从杨暄腋下钻了出去,拔腿就跑。
&esp;&esp;“让一让,让春闱五子过一过。”
&esp;&esp;挤过人群,往南跑了数十步,路过了礼部南院,远远地,他望见了薛三娘。隔着人群,她正站在柳湘君的后面,显得那样娴静。
&esp;&esp;一时间,旁的人在杜五郎眼里都失了颜色,成了潮水,唯有她是鲜明的。
&esp;&esp;“三娘!”
&esp;&esp;他挥了挥手,那些人们的对话声。
&esp;&esp;往那边挤去,没在意周围到处都是唉声叹气,天下贡生汇聚长安近三千人,每年明经不过取百人,进士不过取二十余人,绝大部分人都是来当陪衬的。
&esp;&esp;不时总能见人将笔掷在地上,愤愤骂上两句。
&esp;&esp;“再不考了!”
&esp;&esp;“唉,若要谋前程,投边镇去吧,若能受得了那份苦寒。”
&esp;&esp;“男儿学得书剑,为求功业,何惧苦寒?今科再不中,求人引荐往高将军幕下罢了。”
&esp;&esp;“同去同去。”
&esp;&esp;“想得轻巧,欲投安西军幕下的豪杰多了杜五郎挤过了这一群人,前面依旧有人在骂骂咧咧。”
&esp;&esp;“这科场哪次不泄题?”
&esp;&esp;“为谋個进士及第,脸都不要。”
&esp;&esp;“岂止是泄题?还有人丧父不守不戴孝。”
&esp;&esp;“说的是薛打牌?听说他阿爷没死,露面了。”
&esp;&esp;“不说薛打牌,便没有杨识字了吗?‘我阿爷是高官,我识字就能中榜’。”
&esp;&esp;“认命吧,没家世,又不够无耻,你一辈子都中不了……”
&esp;&esp;偶尔才能响起一些语带欣喜的对话。
&esp;&esp;最有才气、名气的当世俊杰往往都聚在一起。
&esp;&esp;“仲文!这里……文房,我为你引见,钱起,仲文,吴兴大才子,你莫看他年轻,诗文却了得。”
&esp;&esp;“见过文房兄,贞一兄万莫如此说,今科我是初次下场,只是来熟悉一二罢了。”
&esp;&esp;“诗赋如何?”
&esp;&esp;“贞一兄,我前几场没考好。但今日这诗,写景写情,正是我最擅长的,我……”
&esp;&esp;年轻的钱起对今日的诗题极有信心,正不知如何形容,与他在聊天的李栖筠、刘长卿却已见到了更多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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