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兵马镇压不了他们。”
&esp;&esp;“那韦府尹可信吗?
&esp;&esp;王仪点点头,道:“我在洛阳观察了两个月,可确定韦府尹与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esp;&esp;“你把证据给我,我让阿爷去请韦府尹。你可不能去偃师,那些人等着捉你,还得我去。
&esp;&esp;“证据不在我手上。”王仪道,“但我也是证据之一,我去见杜使君……伊波就在杜宅,可见他会见我。
&esp;&esp;“好。
&esp;&esp;杜五郎看起来迷迷糊糊,真到关键时刻却也爽快,道:“我阿爷肯定会见你,你快放了我,我马上去提醒薛白。”
&esp;&esp;狗娃问道:“阿兄,能信他吗?”
&esp;&esp;“信他。”王仪道,“解开。”
&esp;&esp;到了这一步,他亦干脆,将手里的胡饼往杜五郎手上一递,道:“让船夫篙伯送你去……你就不担心我搬不来救兵害你死在偃师?”
&esp;&esp;“我也信你啊。”杜五郎胡乱把身上的绳索抛开,揉了揉发麻的手腕,“走了。”
&esp;&esp;正要出门,却又被那掏粪的刘大给拉住,推进粪桶里。
&esp;&esp;“老汉送你到船上。
&esp;&esp;粪车推到洛水边已是傍晚。
&esp;&esp;杜五郎跃上小船,抬眼看去,只见星光照着洛河,波光粼粼,这是长安没有的景色。
&esp;&esp;“开船喽。
&esp;&esp;篙伯虽不敢大声,但还不忘这般念叨了一句。
&esp;&esp;偃师县,从暗宅里带出来的女子们都被暂时安置在了三官庙的空宅里。
&esp;&esp;薛白去找她们问了话。
&esp;&esp;若其中有官宦之女,便可坐实那些人掠卖良人的罪责,事情会好办很多。若没有,无非是继续查下去,只是会难一点。
&esp;&esp;“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红霞。”
&esp;&esp;“没姓吗?
&esp;&esp;“是陆浑山庄的奴婢,家生子,从小就叫红霞。
&esp;&esp;“如何沦落至此?
&esp;&esp;“八郎……宋励要了我的身子,将我卖了……
&esp;&esp;薛白想到了清丈田亩时看到的那些逃户,得了大户人家的庇护,看似过得好了,却也成了物件。
&esp;&esp;“你可有什么手艺?”
&esp;&esp;“奴婢会织布,会绣花……算吗?
&esp;&esp;“算。”薛白看了一下记录,这些被救出来的奴隶许多都是会织布的,“到时可办个织坊,你们重新过日子。
&esp;&esp;红霞没想过还能过日子,抬头瞥向县尉,对他说的话有些期盼起来。
&esp;&esp;当然,眼下是办不成的,偃师还不是薛白说的算。
&esp;&esp;“阿兄。
&esp;&esp;薛崭匆匆赶来,附耳在薛白耳边,小声道:“姐夫来了,在驿馆。”
&esp;&esp;到了驿馆,杜始带着薛白走过长廊。
&esp;&esp;“五郎也是刚到,我让他先收拾一下。”
&esp;&esp;“他是如何进城的?”
&esp;&esp;“他倒也机灵,弄得又脏又臭,扮成难民到了城门外,遇到了一个伙计办完事入城,带上了他。
&esp;&esp;“王仪来了吗?”薛白问道。
&esp;&esp;“没,五郎是独自来的。”
&esp;&esp;说话间,两人进了长廊尽头的一间小庑房,只见杜五郎正捧着个碗在吃汤面,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esp;&esp;“我来提醒你,你现在很危险,王仪说李三儿随时可能动手杀你。”
&esp;&esp;“别急,慢慢说。”
&esp;&esp;薛白让杜五郎先把汤面吞了,再听他说了与王仪在洛阳的情形,稍稍松了一口气。
&esp;&esp;“有证据就好。
&esp;&esp;杜五郎道:“有证据也要先说动韦府尹,再让他派人来保你的命。”
&esp;&esp;“不。”薛白早有计较,道:“证据是用来在事后对朝廷交代的,还能指望朝廷看到证据来办不成?
&esp;&esp;“什么事后?”
&esp;&esp;“除掉他们之后。
&esp;&esp;杜五郎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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