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他们为何不杀了你?”
&esp;&esp;“他们打起来,我趁着混乱倒在地上装死,这有甚好问的?”
&esp;&esp;“此人所言根本不实。”宋勉道:“我看必是薛白的安排。”
&esp;&esp;“,你宋家从私铸铜币开始,全是县尉的安排!你儿子出生,也是县尉的安排……”
&esp;&esp;“啪!”
&esp;&esp;令狐滔猛拍惊堂木,提醒姜亥不得在公堂上口出秽语。
&esp;&esp;虽然被吕令皓、宋勉打断,他却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没问。
&esp;&esp;“你可知那些凶徒往哪逃了?”
&esp;&esp;“不知。”姜亥道:“但我知道他们到了偃师之后,樊牢去了弄晴别业。”
&esp;&esp;“弄晴别业?何处?”
&esp;&esp;“宋家的产业呗。”
&esp;&esp;很快,令狐滔、薛白已经派人去包围弄晴别业了。
&esp;&esp;宋勉已懵了,感觉事情渐渐变得难以辩驳。
&esp;&esp;甚至连他都有些动摇,怀疑是不是高尚才是幕后主使。
&esp;&esp;这思路一打开,各种可怕的可能性都显现了出来。
&esp;&esp;高尚、薛白都是聪明人,只其中一个人都很可怕,宋家已经被致于死地了……宋勉甚至还想到他们两个人联手做局的可能,瞬间不寒而栗。
&esp;&esp;煎熬地等了很久,终于,消息传回来了。
&esp;&esp;“山贼不在弄晴别业,我们赶到时,他们已经撤走了。”
&esp;&esp;郭涣正站在诸吏员之首,原本一直都是不动声色,不发一言,此时却是惊恐了起来,担心下一个遭殃的就是郭家。
&esp;&esp;他不安地懦了懦嘴,看向薛白,又看向令狐滔,唯独没再看吕令皓。
&esp;&esp;那边,令狐滔问道:“可有死伤?”
&esp;&esp;“没有……他们昨夜在其中休息,今晨走的,好好地来,好好地走……与客人一样。”
&esp;&esp;此言一出,不少围观者纷纷诧异,杨齐宣眉毛一挑,摇头不已。
&esp;&esp;不可能。
&esp;&esp;宋勉大惊,先觉得不可能,之后不由怀疑起高尚。
&esp;&esp;“宋勉!”令狐滔喝道:“你作何解释?!”
&esp;&esp;他已经非常不满了。
&esp;&esp;无关于真相,他根本不关心真相,重要的是,偃师官绅要想对付薛白,请他出面也可以,但至少把罪名罗织好。
&esp;&esp;难道还要他这个堂堂府尹,为了偃师之事亲自去制造证据?
&esp;&esp;结为这种利益链,不怕人坏,就怕人蠢。
&esp;&esp;蠢材!
&esp;&esp;“回少尹,弄晴别业已不是我的私产,成了宋家的家产……”
&esp;&esp;外面的百姓们忽然窃窃私语起来,不明白私产与家产之间的区别在哪里。
&esp;&esp;薛白击堂鼓把百姓聚来,在旁人看来根本无用,此时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至少让人不能当众隐瞒真相。
&esp;&esp;宋勉满头大汗,正不知如何是好,新的人证物证已经到了。
&esp;&esp;先进来的是弄晴别业的奴仆、婢女们,一起接受问询,其中有个美姬偷眼看了薛白好几次。
&esp;&esp;“你,认得他吗?”令狐滔敏锐地拿到了这个突破口。
&esp;&esp;“是,薛县尉曾与郎君来过弄晴别业,是奴家给他侍酒。”
&esp;&esp;令狐滔审案子很有一手,既然是审宋家的人,便仔细盘问了详由,最后,这婢女竟是抖落了一句了不起的证词。
&esp;&esp;“那时,薛县尉说想要夺县令的权,郎君想要继承宋家家业,他们就合作……”
&esp;&esp;“没有!”宋勉承担不了这样的指证,脸色已经煞白。
&esp;&esp;薛白则道:“确有此事,我怕县令年迈劳累,想要多管一些庶务。”
&esp;&esp;“呵。”吕令皓抚须,尴尬地笑了两声。
&esp;&esp;令狐滔板着张脸,又问了几个奴仆樊牢等山贼在弄晴别业的详情,更多的物证被搬了上来。
&esp;&esp;一箱箱崭新的铜钱、还没铸成币的铜块……以及一个高高的竖炉。
&esp;&esp;“这不是我的!”宋勉连忙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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