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颜色稍鲜艳些的彩衣,虽不是吉服,却让人眼前一亮。
&esp;&esp;看在李林甫眼里,他不由心生感慨,待两人走近,便叹息了一句。
&esp;&esp;“当年,是阿爷误了你啊。”
&esp;&esp;李腾空微有些尴尬,小声提醒道:“阿爷不必说这等言辞,乱不了他的心,反失了你我父女的颜面。”
&esp;&esp;薛白则似没听到他们的对话,道:“右相请。”
&esp;&esp;几人进了一间庑房,李琮已等候在其中了。
&esp;&esp;“时间紧,我们开门见山。”薛白道:“右相今日既来了,便是与我们站在一条船上。只要上书撤换安禄山,我能保右相的相位不失。”
&esp;&esp;李琮看向李林甫,努力掩盖着眼中的炽热之意,放平语气,道:“我可以承诺,保右相子孙一世平安。”
&esp;&esp;“本相要知道,你们有什么能耐做到这些?”
&esp;&esp;“因为王忠嗣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平定南诏叛乱之后,他会回朝支持庆王当储君。”
&esp;&esp;“本相不信。”李林甫道:“王忠嗣都还没回京。”
&esp;&esp;“但他今日会来,而安禄山没来。”薛白道:“右相可以选,是现在与我们结盟,还是继续支持安禄山。至少,我们在你眼前,安禄山远在天边……”
&esp;&esp;第308章 婚礼
&esp;&esp;是日,薛宅宾客盈门,连后院也满是前来观礼的女眷,笑语声不时传到薛白与李琮、李林甫秘谈的这间庑房,偶尔还有婢子误跑过来,被守在门外的刁氏兄弟驱开。
&esp;&esp;这种并不安全的谈话环境压迫着李琮、李林甫,使他们难以维持从容,无意识地加快了谈话的进程。
&esp;&esp;“休当本相好糊弄,你根本还没有说服王忠嗣。”
&esp;&esp;李林甫想要喝骂,不得不压着声音。声音虽压着,气势却没被压住。
&esp;&esp;“竖子一边拿王忠嗣唬本相,一边拿本相唬王忠嗣,这点小伎俩,当人看不出吗?!”
&esp;&esp;“那右相不如打道回府?”薛白应道。
&esp;&esp;“庆王,告辞。”
&esp;&esp;李林甫对李琮一行礼,转身便要走。
&esp;&esp;他宰执天下十余年,自降身份来与无权皇子、低阶小官谋事,却看不到什么实在的好处,那便没什么好谈的了,否则倒显得能被薛白一点诡计拿捏。
&esp;&esp;“阿爷且慢。”
&esp;&esp;李腾空连忙劝他,同时瞪了薛白一眼,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esp;&esp;有她在,双方都有了一个台阶。
&esp;&esp;李林甫停下脚步,乃是被女儿劝住,而不是对薛白那些虚言感兴趣;薛白则可看在李腾空的面子上耐心解释。
&esp;&esp;“王忠嗣已答应过我会来赴宴,此事绝无欺瞒。”
&esp;&esp;“本相知道,但你打算如何说服他?”
&esp;&esp;薛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当年朝廷打算迫害王忠嗣之时,绝没有想到有一天,大唐社稷还需要仰仗他。唯有我愿为他尽一份微薄之力,今日我之所以有资格与右相、庆王在此说话,便是因我有这份远见。”
&esp;&esp;“小儿自吹自擂,可笑至极。”
&esp;&esp;“右相既来了,便是信我有这个能力,何不信到底?”
&esp;&esp;李林甫讥道:“伱只打算以几句虚言说服本相?”
&esp;&esp;“不是我说服右相,眼下是右相需要我的助力。”
&esp;&esp;连李腾空都觉得薛白说话狂了,正要安抚李林甫,却见薛白递出一份名单。
&esp;&esp;“李亨也会来,为了王忠嗣,留给右相抉择的时间不多了。”
&esp;&esp;这些,李林甫都知道,他无非是摆摆架子,想拿捏薛白一番,见拿捏不住,干脆转向李琮。
&esp;&esp;“庆王有所不知,当年三庶人案之后,老臣曾向圣人进言,立皇长子为储,可惜圣人不曾答应。”
&esp;&esp;“谢右相美意。”李琮道,“可惜我面容有伤,为圣人所不喜。”
&esp;&esp;李林甫听得这回答,不由皱眉。
&esp;&esp;薛白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道:“右相且安心,往事已矣,庆王从未放在心上。”
&esp;&esp;李琮这才反应过来,当年李林甫为武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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