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袁思艺继续盯着,见那宦官匆匆赶到宫门处,传达了那句话。
&esp;&esp;薛白听了,反应很平淡,抬起头环顾四方,之后目光向他所在的方向看来。
&esp;&esp;看了一会儿之后,薛白抬起手,招了招。袁思艺皱起了眉头,终于决定亲自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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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袁大监来了。”
&esp;&esp;薛白见了袁思艺,有瞬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执礼道:“方才我还认为‘口说无凭’,袁大监竟亲自来了,看来圣人确是取消烟花大典了……失礼了。”
&esp;&esp;最后三个字,他是向禁卫说的,说罢,招呼杜五郎便要走。
&esp;&esp;“薛郎。”袁思艺却唤住了他,道:“你们宁可离开,也不愿把烟花拆开。可是有何隐情?”
&esp;&esp;“隐情?”
&esp;&esp;薛白眉毛微微一挑。
&esp;&esp;这动作极是细微,平常人根本观察不到。
&esp;&esp;袁思艺却是察颜观色的高手,再次确定了薛白要刺驾的猜想。试探到这里就够了,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交锋的第一局他赢了。
&esp;&esp;接下来,可以放他们入宫,盯紧他们摆放烟花的位置,找出更为确切的揭破他们的方式。
&esp;&esp;袁思艺脸上遂绽出笑容来,道:“我说笑的,宫中之事,难免要多加小心,烟花既不能拆,遂试了试薛郎,勿要在意才是。”
&esp;&esp;“不敢。”
&esp;&esp;“那便请吧。”
&esp;&esp;袁思艺转身,正要走开。
&esp;&esp;“袁大监。”薛白却是喊住了他,道:“大监方才说隐情,确是有些隐情。”
&esp;&esp;“何意?”
&esp;&esp;袁思艺出乎意料,停下了脚步,思忖着薛白这是做什么,妄想打消他的疑惑不成。
&esp;&esp;薛白道:“我可否与袁大监单独谈谈。”
&esp;&esp;“请。”
&esp;&esp;带着疑惑,袁思艺领着薛白走上了宫墙,在一段无人的垛口边停下。
&esp;&esp;从这里能看花萼楼那边的表演,薛白像是被表演吸引了,站了好一会没说话,之后,却是缓缓问道:“我能信任袁大监吗?”
&esp;&esp;袁思艺道:“得看是何事。”
&esp;&esp;“我能信任袁大监对圣人的忠诚吗?”
&esp;&esp;“那是自然。”
&esp;&esp;“倘若圣人危急,而天下将有新君呢?”薛白道:“到时,我还能信任你对圣人的忠诚吗?”
&esp;&esp;袁思艺因他前半句话脸色一凝,一字一句道:“我对圣人的忠心不容半点怀疑!”
&esp;&esp;“好。”薛白道:“那我便冒着身死族灭的危险告诉大监……我被人挟制了,有人要利用我行刺圣人。”
&esp;&esp;“什么?”
&esp;&esp;袁思艺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只觉石破天惊。
&esp;&esp;他愣了一会儿,来不及细想,当即开口问了眼下最关心的问题。
&esp;&esp;“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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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间回到七月末,金城沟的坟地里,三个男人坐在月光下说着话。
&esp;&esp;“说了你们不信。”李岫道:“我如今侍奉之人,是我阿爷过去的敌人,却是一直善待陇右将士之人。”
&esp;&esp;“谁?”
&esp;&esp;李岫向东一抱拳,缓慢而有力地道:“当朝太子。”
&esp;&esp;王难得神色一动,想起了当年随皇甫惟明入朝时的情形。
&esp;&esp;他是沉稳之人,此时却难掩心头的激动,问道:“太子想做什么?”
&esp;&esp;“圣人老而昏聩,再这般下去,社稷会出大乱子的。”李岫叹息一声,似不经意而又理所当然地道:“太子想匡扶社稷。”
&esp;&esp;“好。”王难得竟是毫不犹豫,果断应了一句。
&esp;&esp;李岫却问道:“将军深受君恩,如此干脆,不觉辜负圣人?”
&esp;&esp;“圣人年轻时英果无双,曾为救大唐社稷于水火,诛韦氏、灭武氏,今我等不过是效仿功臣,匡扶明主,何愧之有?”
&esp;&esp;李岫见王难得如此豪气,知他是可信之人,方才吐出了下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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