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另外,关于薛白的身世,他一直有所猜测薛白是李瑛的儿子,对此心情复杂,虽出手相护又担心引起更大的变乱。而薛白与李倓联手,于他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esp;&esp;这两年观察下来,李倓已渐渐成了高力士最看好的一个皇孙,尤其是李俶在烟花典礼上被牵扯进大案之后。
&esp;&esp;今日高力士来找李倓而非去找薛白,也是在透露着这种希望……
&esp;&esp;隐藏得这么深的意思,杜五郎自然是领会不到的。
&esp;&esp;他听高力士说要把难题交给他们年轻人,不由自主地轻呼了一声。
&esp;&esp;李倓正在皱眉商量,闻言看向杜五郎,问道:“五郎有办法?”
&esp;&esp;杜五郎正尿急得不行,哪有甚办法,摇了摇头。
&esp;&esp;“要对付安禄山,还不能逼急了他,多难啊。”
&esp;&esp;“眼下更重要的是让圣人相信他有不臣之心。”李倓沉吟着,问道:“圣人当不至于全然没有起疑吧?”
&esp;&esp;圣人若真是对安禄山一点怀疑都没有,高力士也就不敢出宫来联络了。显然,圣人多少还是有观察形势的心思。
&esp;&esp;李倓不需要回答,看了看高力士的眼神就确认了这一点。
&esp;&esp;他遂喃喃自语道:“得想办法替圣人试探安禄山一番……”
&esp;&esp;杜五郎努力夹紧了腿,因为尿急差点跺了跺脚,他受不了他们这般慢吞吞地商议,脱口而出道:“那还不简单吗?”
&esp;&esp;“你有办法?”
&esp;&esp;“让圣人把安禄山召回来当宰相啊……我先去更衣!”
&esp;&esp;杜五郎说罢,一阵风般地跑掉了。
&esp;&esp;他就不明白了,分明很简单的一件事,他们为何要商议来商议去,直接给出这种实质的建议不就得了。
&esp;&esp;高力士、李倓当然早就知道可以把边将调回来任相,这是大唐的传统,当然不是只有杜五郎能想到的办法。
&esp;&esp;他们谈话,是试探双方的态度。比如在这件事中的立场,能给彼此多少信任,分配彼此在这件事上出力多少,获利多少,达成这种共识以后,做事才会简单很多。
&esp;&esp;看着杜五郎的背影,李倓摇了摇头,笑道:“他倒是活得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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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长安城的暮鼓响到了最后一声时,杜五郎才堪堪牵着驴跑进杜宅的侧门。
&esp;&esp;他累得不行,支着膝盖站在那“呼呼”喘气,许久都不起来。好一会儿,抬头一看,却见薛白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esp;&esp;“你扶我一下啊。”
&esp;&esp;“平常别那么好吃懒做,也不至于喘成这样。”
&esp;&esp;“不是……因为拉着这条笨驴我才这么累的。宵禁了,你走不了了。”
&esp;&esp;“那就留下过夜吧。”
&esp;&esp;薛白随遇而安地道,说着,目光再看了一眼侧门处,见没人再来了,遂转身入院。
&esp;&esp;他今日在等高力士遣人来找他,因为他是最早意识到安禄山要叛乱且做出防范的人。但等到最后,只等回了杜五郎。
&esp;&esp;薛白也能理解,毕竟很多事是看身份的。
&esp;&esp;两人往后院走去。
&esp;&esp;杜五郎还甚少体会到这种由他参与大事,而薛白得听他告知的感觉,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今日的经历。
&esp;&esp;“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们结成了一个新的派系,姑且就叫‘新东宫’吧,眼下你们想要阻止安禄山叛乱,这目的让你们结成了一股绳。”
&esp;&esp;“差不多吧。”
&esp;&esp;杜五郎知薛白那性子最是上进,故意逗他,道:“可他们商议都不带你,只让我给你递话就可以。”
&esp;&esp;薛白却也不生气,反而笃定地笑了笑,道:“可你知道吗?能有这‘新东宫’一系,已经是我的努力有了成果,这一切,本就是我一手促成的。”
&esp;&esp;杜五郎滞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眼薛白,有时也会羡慕这种拼搏努力而有成果的状态,其实他有时候也想效仿一下,可鼓足了劲,没过两天又发现自己不需要。
&esp;&esp;他遂不继续逗薛白,而是有些替他不平,道:“可你在这里面是地位最低的一个。”
&esp;&esp;“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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