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然而,李俅的下一句话却使得他们都惊立了起来。
&esp;&esp;“永王叛乱了!”
&esp;&esp;“谁?”
&esp;&esp;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两人皆感诧异,怀疑自己听错了。
&esp;&esp;今日哪怕说是郭子仪或李光弼叛乱了,他们都不至于这般惊讶。
&esp;&esp;可李俅却是言之凿凿,重申了一遍。
&esp;&esp;“永王李璘已在江陵举兵,称要清君侧。”
&esp;&esp;李琮不解,看向窦文扬,两人目光相对,都十分迷茫。
&esp;&esp;叛乱的不是薛白?怎么会是永王李璘?
&esp;&esp;窦文扬一直在关注着薛白,收了杨序的重礼后只管等李璘进献珍宝,毫无提防,所以事前并未得到任何消息,此时张了张嘴,根本不知该如何应答。
&esp;&esp;再一想,李璘扬言清君侧,要清的又是谁?
&esp;&esp;李俅与窦文扬并无利益冲突,但年轻人单纯热血,早就看不惯这宦官弄权,也不替他遮掩一二,直言不讳地继续道:“他已檄告天下,要平乱贼、除奸宦。”
&esp;&esp;若说乱贼指的是薛白奸宦又能是谁?窦文扬遂连忙嚷道:“大逆不道,他根本就是图谋皇位。”
&esp;&esp;嚷得虽大声,可他不了解详情,根本说不出有用的东西。
&esp;&esp;李琮只好向李俅问道:“怎么回事?”
&esp;&esp;“请父皇招门下侍郎韦见素询问。”
&esp;&esp;眼下这情形,李琮顾不得别的,立即就召见了韦见素。
&esp;&esp;韦见素原本是气不过窦文扬阻塞言路,才向东宫递帖求见。
&esp;&esp;这是为人臣子的大忌,好在李俅甚得李琮喜爱,敢答应见他,约定了时日。结果,他正要动身之时,却得到了南方的急信,永王李璘竟是檄告天下,公然造反了。
&esp;&esp;事有轻重缓急,相比于薛白与李祗的冲突,这才是真正的叛乱。
&esp;&esp;而在方才候见之时,韦见素又想到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惊疑不定的可能。
&esp;&esp;“雍王、永王叛乱的消息相继传来,未免太过巧合了,臣怀疑,他们也许曾暗中窜联,约定共同举兵。”
&esp;&esp;韦见素抛出了这个怀疑,当即就推翻了窦文扬此前找的那个薛白是被李祗逼反的借口,断定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叛乱。
&esp;&esp;李琮闻言,登时就有了一种被掐住脖子的紧迫感。
&esp;&esp;“韦卿可有平叛之计?”
&esp;&esp;“臣以为可各个击破,打一个,安抚一个,以免他们联合。”
&esp;&esp;韦见素给了策略,又细说道:“雍王虽与嗣吴王有冲突,却还未公然造反;永王则已檄告天下,覆水难收。臣以为可暂时安抚雍王,再择一大将率军平定永王。”
&esp;&esp;李琮好不容易才解了薛白的官职,现在听说要安抚薛白,心里极不情愿,道:“若他心存反意,安抚又有何用?”
&esp;&esp;韦见素答道:“世人皆言雍王意在谋篡,臣却敢断言,只要圣人安抚于他,他必不敢造反。”
&esp;&esp;李琮不解道:“为何?”
&esp;&esp;“雍王根基尚浅,且身份存疑。此前他率王师抗击胡逆、平定叛乱,得将士拥戴。可若一旦起兵,其部下必离心背德。”
&esp;&esp;这几天韦见素一直就在想这件事,分析出薛白最稳妥的争位办法就是等到天子驾崩,而不是举兵。
&esp;&esp;“陛下若能下诏,命雍王依旧暂镇范阳,他必不反。”
&esp;&esp;说罢,韦见素忽然想到薛白这一路上慢腾腾地走,总不会就是在等李璘造反吧?
&esp;&esp;若是双方有约定,可薛白又是如何能确定能说服李璘的呢?
&esp;&esp;李琮一时半会做不了决定,再次看向了窦文扬。
&esp;&esp;遇到大事,这个他往日十分倚重的宦官却是哑了声。
&esp;&esp;李琮遂搁置了薛白的问题,先问道:“何人可为主帅?”
&esp;&esp;韦见素早有腹案,道:“永王乃陛下之弟,身份高贵,唯有任太子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再任郭子仪为副帅,则必可平叛乱。”
&esp;&esp;君臣对答了一番,李琮不能决断,还需再作思量,让韦见素先行告退。
&esp;&esp;窦文扬一直在旁听着,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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