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僵硬。
&esp;&esp;“殿下。”
&esp;&esp;薛白竟然很随意地站在那,如普通臣子一般候朝,见了李俅,自然而然地打了招呼。
&esp;&esp;李俅紧张得汗水如瀑布而下,想应些什么偏是发不出声,又怕不说话会让薛白震怒,着急道:“我不是……见过三兄。”
&esp;&esp;他竟是对着薛白行了一礼。
&esp;&esp;“殿下不必如此。”
&esp;&esp;两人也不熟,没什么好说的,淡淡地寒暄了两句,薛白稍稍抬手,请李俅站到自己前面,储君自然该列于诸王之首。
&esp;&esp;李俅吓得不知所措,怎么都不敢,直到薛白问了一句“是要陷我于失礼吗?”
&esp;&esp;“不不不,那我就听三兄的。”
&esp;&esp;李俅小迈了一步,终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在薛白前面,进了殿。
&esp;&esp;诸臣都已到了,薛白一到,天子李琮也很快乘着步舆入殿,与群臣的问安声同时响起的是李琮的咳嗽声。
&esp;&esp;“咳咳咳,诸卿不必多礼,朕躬欠安,雍王主持议事吧。”
&esp;&esp;李俅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深怕抢了薛白的风头。
&esp;&esp;事实上也没有哪個大臣敢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虽然今日让这位太子前来参与国事,就是薛白要让群臣看看,以展示并无谋篡之心,简单来说,就是做做样子。
&esp;&esp;今天议的是赏罚之事。
&esp;&esp;薛白先是说奸宦窦文扬及其党羽俱已伏诛,并陈述了窦文扬的诸多罪证。
&esp;&esp;李琮原本故作病态,听了之后惊怒交加,惊呼道:“这奸贼竟敢如此!”
&esp;&esp;他表现得很到位,仿佛从来不知窦文扬之恶,今日才自知受其蒙蔽,震怒之余又有着深深的羞愧。
&esp;&esp;难得的是,他铺满了伤疤的脸上,能把这些复杂的神情表现得很有层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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