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esp;&esp;杜五郎便去见了达奚盈盈,才开口说到“梨园”二字,她便知了他的来意。
&esp;&esp;“此事五郎幸而是来问我,否则你二姐只怕不给你好脸色。”
&esp;&esp;“为何?”杜五郎不解。
&esp;&esp;“坊间传闻,殿下与杨贵妃有染,是五郎你在帮忙打掩护,此事可是真的?否则殿下为何会把梨园交给你?”
&esp;&esp;杜五郎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找错人了,不该找杜妗出主意,该去杨家。
&esp;&esp;他脸上却是半点不显,道:“我哪办得成这么大事啊,传闻都是假的。连怎么操办梨园我都不懂,还得靠你给出个主意。”
&esp;&esp;“五郎真会说话,好吧,我便给你出几个主意……”
&esp;&esp;第553章 克勤克俭
&esp;&esp;过去,梨园与教坊的开支都是由左藏库出的,而薛白让杜五郎主持改制的根本目的,就是左藏库不再出这笔钱了,改由乐师们自立更生,杜五郎的差事就是带领、指导他们。
&esp;&esp;可当达奚盈盈问左藏库每年具体在梨园与教坊花费了多少数目,杜五郎却答不出来。
&esp;&esp;“我只知道数目……很大。”
&esp;&esp;“有多大?”达奚盈盈倾过身问道。
&esp;&esp;杜五郎打开手掌比划了一下,可到最后也只有一句“总之是比我们想的都大”。
&esp;&esp;达奚盈盈遂双手环抱胸前,轻笑一声,道:“好吧,此事我或许都比你清楚。”
&esp;&esp;“啊?你如何能清楚?”
&esp;&esp;“梨园之中,技艺了得,受太上皇青睐之人,俸禄之优厚比高官无异,赐宅第,其家四季给米。仅这一部分人就是不小的开支。”达奚盈盈道,“殿下要裁撤梨园,首先自然不再发这些人的俸禄。可若自负盈亏,民间谁能养得活这些名家?”
&esp;&esp;“那怎么办?”
&esp;&esp;“故而你先得明白,殿下是让你给那些地位低下、投靠无门的乐师、伶人们一条出路。至于那些名家,你负不起他们的盈亏,相反还得借他们的名气来打开局面。”
&esp;&esp;杜五郎听懂了,问道:“让名家只干活不拿钱,养活一整个摊子?”
&esp;&esp;达奚盈盈不由抿嘴一笑,伸手弹了弹杜五郎的脑门,道:“看着笨,还蛮聪明的。”
&esp;&esp;杜五郎不习惯这样的调笑,连忙往后一躲。
&esp;&esp;他以手盖着额头,道:“李龟年他们兄弟几个我也见过,人家技艺高,都有傲气,我怎有本事让他们白干?”
&esp;&esp;达奚盈盈道:“这些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名望地位而已,你请殿下每年保留一两个官爵,再添些奖赏,便赐给当年名气最旺的乐师,让他们去抢、去争,比的就是看谁最听话。”
&esp;&esp;杜五郎听了,觉得她果然有心机,下意识地又往远处挪了挪。
&esp;&esp;达奚盈盈怕他没有听懂,还提醒道:“明白了吗?只用一个人的优厚待遇,就能让数十人听话。”
&esp;&esp;“明白了。”杜五郎连连点头,接着又问道:“可是,靠那些乐师表演,真能收支平衡吗?太上皇所费巨靡,乐师们奏的都是大雅之乐,民间岂有几人花钱听这些?”
&esp;&esp;“殿下尚俭朴,开支不可与以往相比,至于收入,岂是靠卖艺的几個小钱?”
&esp;&esp;“那靠什么?”
&esp;&esp;“我替你找几个人,出了这笔钱便是。”
&esp;&esp;杜五郎道:“你可别是从丰汇行掏,现在殿下监国,左藏库也是他的私帑,伱若出了,可不就是从左边掏改成了从右边掏。”
&esp;&esp;“放心吧。”达奚盈盈道,“这钱可没有人是白掏的。”
&esp;&esp;她招招手,让他附耳过去。
&esp;&esp;杜五郎不太情愿,奈何气场不如她,只好附耳过去听。渐渐地,他眼睛一亮,终于恍然大悟。
&esp;&esp;
&esp;&esp;数日后,宣政殿。
&esp;&esp;薛白正埋首案牍,却有宦官上前来小声禀道:“殿下,虢国夫人来了。”
&esp;&esp;“这时候?”
&esp;&esp;薛白第一反应以为到傍晚了,可抬头一看,时间却还是午后。杨玉瑶除了约他打马球、狩猎,多数时候都是晚上来,以避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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