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问到底。
&esp;&esp;“……那郎主,我可以拾掇出间房来,专门放置孩子的物件么?多少银钱以内,我可以在账上随意支取啊?平日里可以随意出门么?”
&esp;&esp;“可以。
&esp;&esp;五百两以内。
&esp;&esp;出门前去母亲那儿报备一声。”
&esp;&esp;郑明存显然没有什么耐心,一一回答之后,眯着眼睛问她,“还有其他要问的么?”
&esp;&esp;徐温云闻言心里有了底。
&esp;&esp;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往后缩了缩脖子,
&esp;&esp;“没了。”
&esp;&esp;“没了就闭嘴。
&esp;&esp;用膳!”
&esp;&esp;**
&esp;&esp;德菊堂这头。
&esp;&esp;郑广松近日来,也是颇有些焦头烂额。
&esp;&esp;随着皇上卧病在床,太子与煜王争斗得愈发激烈,现已是摆到台面上不死不休的地步。
&esp;&esp;而朝中的文武大臣们,也已无法独善其身,到了不得不选边站之时,毕竟两边都不靠的墙头草,最没有倚靠,哪边都能倾压。
&esp;&esp;而郑广松,原是坚定不移支持太子的,可自从那死谏的御史在昭狱身受酷刑身亡后,眼见太子如此残暴,心中不由也生了几分动摇之心。
&esp;&esp;再加上那死谏的奏本,在街头巷尾传得到处都是,百姓讨伐太子的声量直达天听,朝中大臣也纷纷倒戈到了煜王阵营。
&esp;&esp;郑广松心里知太子已失人心,大势已去,可却又有些无路可退,毕竟他与太子党的利益早就绑定得太深,已经是尾大不掉。
&esp;&esp;且因着是敌对阵营,他以往在朝堂上就对煜王多有针对,就算现下有投靠之心,煜王也未必有那个肚量能容得下他。
&esp;&esp;所以郑广松是打定了主意,抱死在太子树上死也不放手的,太子到底是天家正统,如若奋力一击,或还能挣扎出条生路呢?
&esp;&esp;“老爷,罗尚书派人来传信,道三刻钟后约您在老地方会面,道有要事相谈。”
&esp;&esp;罗尚书与他同属太子阵营,平日里若无要紧事,从来都不会在下了值后邀他议事,此番必是有要事相告,指不定就是得知了煜王那头的异动。
&esp;&esp;郑广松不敢大意,这就准备要动身……忽又想起将将回京赴任的嫡长子郑明存来。
&esp;&esp;容国公府向来最看重子嗣传承,尤其他们大房这一脉,子孙并不兴旺。
&esp;&esp;他那嫡长子虽然才华出众,可又想着那孩子成亲三年都未曾有孕,所以也确实犹豫过是否要将爵位传到他头上,可现在随着嫡长媳怀胎有孕,那便也不必纠结了。
&esp;&esp;权柄交移,并非一蹴而就,既打定了主意挑嫡长子做传承人,那这些朝中动向,官场人脉,也需一点点教到儿子手上。
&esp;&esp;郑广松思及此处,扭头对下人吩咐道,“去涛竹堂通传一声,让三郎忙完了也去歪柳巷一趟。”
&esp;&esp;官场要事,为防暗探,并不好在酒楼茶馆中详谈,所以京中但凡有些权势者,都会另置处宅邸,专门为谈论政事所备,只有几个格外亲密的政党幕僚所知。
&esp;&esp;而荣国公府的暗宅,坐落在永安街五条街以外的歪柳巷的巷尾。
&esp;&esp;为着要隐人耳目,郑广松换了副再寻常不过的车架,由荣国公府的后门出发,悠悠行使到了歪柳巷。
&esp;&esp;郑广松下车快步踏入院中,张嘴便问迎上前的管事,“罗尚书到了么?”
&esp;&esp;“将将到了一柱香的时间,现已在花厅了。”管事恭敬作答后,又犹疑着添了句,“只是另带了个年轻的后生来,是个以往从未来过的。”
&esp;&esp;郑广松闻言点了点头,心中顿生出几分迥异,却又被压了下去。
&esp;&esp;交好的朝臣也会向彼此引荐幕僚,这样事儿以前也发生过,所以他并未多想,只快步流星朝花厅的方向走去。
&esp;&esp;可一踏进门,郑广松就被眼前这幕呆楞住了。
&esp;&esp;只见罗尚书站立在一侧,神色恭敬,垂头呵手……而他带来的那个年轻后生,却四平八稳端坐在厅堂楹联下,右侧正位的太师椅上。
&esp;&esp;此人通身华贵,有种泰山压顶般稳定强大的气场,又自带了几分傲视群雄的风范。
&esp;&esp;秋阳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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