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的。”
&esp;&esp;呵,什么有话通传?
&esp;&esp;分明就是那许复洲贼心不死。
&esp;&esp;李秉稹眼底一哂,蓄力狠按扳指一下。
&esp;&esp;他依稀记得以前在入京路上,徐温云还是郑家妇时,那许复洲就在岳州湖心亭时,对她痴缠不休。
&esp;&esp;怎得四年过去了,那厮竟还卷土重来?
&esp;&esp;“皇上若是实在担心,不如亲自出宫去别苑看看?”庄兴眼见他面色实在难看,不由轻声道了这么一句。
&esp;&esp;李秉稹眼周骤紧,掀起眼眸斜觑了他一眼,剑眉微挑。
&esp;&esp;“区区小事,也值得劳动朕去看?
&esp;&esp;她与朕连孩子都生了,莫非还能同那许复洲双宿双栖不成?”
&esp;&esp;庄兴面上有些讪讪,只得立即轻抽了自己两下嘴巴,他心中知道皇上在意,可却被这话堵得,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劝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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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头。
&esp;&esp;永安街,别苑。
&esp;&esp;许复洲抬眼,向对面自小结识的青梅望去。
&esp;&esp;她并未刻意打扮,只穿了件艾青色的家常衣装,青丝挽起,简单缀了根造型简单的玉簪,浅浅坐在圈椅上,仪态大方,清艳无双。
&esp;&esp;按照郑家对外的说法,旁人都不知辰哥儿是徐温云的亲生骨肉。
&esp;&esp;所以现在许复洲,以及全京城的人眼中,徐温云是个无依无靠,为夫家所不容的和离女人,是郑家的下堂妇,身边还跟了不是自己亲生骨肉的拖油瓶…
&esp;&esp;何其凄惨?
&esp;&esp;何其悲哀?
&esp;&esp;许复洲望见她眼底一片青黑,一看就是没有睡好的样子,又想起郑家近日来发生的那些事,实在是为她痛惜不已。
&esp;&esp;“……云儿,这些年你在郑家受苦了,早知如此,当年我就该将你直接扣在岳州,也好过你遭受这么多搓磨。”
&esp;&esp;此处是皇帝专门安置她们母子的别苑,其实按理说,是很不该放个外男进来的。
&esp;&esp;可对这位竹马,十几年的情谊在心中,就算已没有了男女之爱,却也至少还是些兄妹之谊。
&esp;&esp;隐约猜到他此行的目的,徐温云想要帮他解开心结,也算是对得上他这多年来,在地方上对徐家的帮扶之恩。
&esp;&esp;眼见他还是一如往常般钻牛角尖,徐温云只笑笑,并未就着他的话讲,只公事公办问了句。
&esp;&esp;“不知今日许大人上门,所为何事?”
&esp;&esp;时光荏苒,许复洲也沉稳了许多,端坐椅上,有种四平八稳的气度,面对佳人清透冽冽的眸子,他心中的话也藏不住,于是直接开门见山。
&esp;&esp;“你如今已经和离,而我于一年前丧妻,想来这是上天的安排……云儿,不如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esp;&esp;天知道许复洲听闻她与郑明存和离的消息时,心里有多开心,他从未奢望过还会有这一天,所以现在望向她的眸光中,满是希冀与喜悦。
&esp;&esp;“我如今在吏部担任文选司郎中一职,在京中也置办了产业,府宅也在这永安街上,就离此处不远,不说什么大富大贵,今后也绝不让你为生计发愁…”
&esp;&esp;文选司郎中,主管文官的选任与升调,影响力大的同时,油水颇丰,是个肥差要差。
&esp;&esp;对面男人温声徐徐说着话,徐温云眸光盈盈,含笑听着,依稀有那么一瞬,二人都觉得好似回到了少年时,两小无猜的青涩时候。
&esp;&esp;“你我自小熟稔,知根知底,就连用膳口味都相近,根本都用不着怎么磨合……且你放心,此事我已率先同徐绍通过气儿,他也是应了的,想来衡州徐伯父那头,也是乐意的。
&esp;&esp;……云儿,现就等你点头了。”
&esp;&esp;在男人絮絮叨叨的话语中,徐温云听得有些入了神,她实在不禁想,如若当年郑明存没有搀合进她的人生中,她与许复洲,应该是相当和美的一对吧。
&esp;&esp;可惜没有如果。
&esp;&esp;不过这次,徐温云倒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回绝,她暗衬了衬,想着应该如何才能让他从这一头脑热中清醒过来。
&esp;&esp;她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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