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放外行人眼里,电子音乐制作的学的可能就是夜店打碟,动次打次这样。
&esp;&esp;结果这次跟着音工的人采了一回风,蒋沐凡才真正理解了什么是电子音乐制作,在对季清这帮人另眼相待的过程中,还对音工人产生了深深的崇拜。
&esp;&esp;为什么说音工的人都是创造家?因为他们研究的已经不是常规的“七个音”了,他们要在大千世界里发现其他“第八个音”的存在。
&esp;&esp;他们也不会局限于用我们已知的乐器演绎音乐,他们要将大自然的声音录回去,比如树叶的沙沙作响,泉水的潺潺流动,尺子被弯折一定角度后再突然放回的共振,胶带纸猛烈撕开的吱啦声……
&esp;&esp;这都是素材,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都录入电脑之后,再用专业软件进行变形,生出新的音色,然后利用这些音色在进行合成,制作出一段音响效果出来,里面的树叶、胶带、或者是尺子,就成为了新的乐器。
&esp;&esp;所以他们制作出来的东西,一般人听不懂,这次在去筱香县的路上,周围同学给蒋沐凡放过一段自己写的作业,蒋沐凡听了一整也没听明白,更不觉得好听。
&esp;&esp;这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音乐,是真正的先锋音乐,所以这群在器乐生眼里最不艺术的人,才是真正音乐审美与素养凌驾于常人之上的艺术家。
&esp;&esp;这次采风,系里包了两辆大巴车,人数八十左右,老师十几个,音工作曲和其他系别的学生差不多各半,人不多,多的是行李。
&esp;&esp;音工作曲的学生会拿着录音设备和各种电子设备,而那些器乐的学生则是带着自己的法宝,打算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esp;&esp;刘伟光吉他就拿了两个,方黎更甚,大小打击乐器拎了一个大箱子,还带了个箱鼓。
&esp;&esp;其他器乐学生有带大提琴小提琴的、民乐的有背着二胡和古琴的,其中还混了个唢呐。
&esp;&esp;白晓天和蒋沐凡带不走架钢琴,于是一人一个小书包,里面就装件换洗内裤和一根儿牙刷,再没别的了,连本谱子都没说象征性的带一下。
&esp;&esp;蒋沐凡还有心给自己拿两双袜子,怕万一山里下了雨,踩了水了的,多少还能有个换洗的。
&esp;&esp;而白晓天则是管他踩水不踩水的,啥都不拿,去了就是玩儿。
&esp;&esp;永音浩浩荡荡一行人,就他俩两手空空,显得分外的格格不入。
&esp;&esp;……
&esp;&esp;筱香县从永宁市出发过去,路上要走大概两个多小时。
&esp;&esp;刚开始,车走的高速,路都比较平稳,孩子们也都挺激动。
&esp;&esp;有几个张扬的把自己的乐器拿出来,在车上又是拉又是唱的,整的像是要回村的义演团。
&esp;&esp;等后来进了弯弯绕绕的国道的时候,那几个疯的基本上就该睡睡该歇歇的安静下来了。
&esp;&esp;蒋沐凡早上吃了药,上车看了一会儿热闹,没撑几分钟便靠着窗户呼呼睡过去了。
&esp;&esp;车上暖和,蒋沐凡其实睡的还挺香,可最后却是被大巴车生生晃醒的。
&esp;&esp;起起伏伏总不安生的车,摇得蒋沐凡要吐,等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方黎的肩膀上靠着。
&esp;&esp;方黎一只手环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牢牢握着身前的座位扶手,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脸色严肃紧张。
&esp;&esp;蒋沐凡茫然的朝周围环视了一圈,发现醒着的人都如同方黎一般,一声不吭的盯着驾驶座,面带忧色,好像人人都是司机似的。
&esp;&esp;见状,蒋沐凡也探身朝前望了望,发现前方大雾,能见度不足五米,周围的车全都开着闪光灯,就这样也得车距非常近了才能看见。
&esp;&esp;外面还飘着雨,给本就拐来拐去的山路又添了一层湿滑。
&esp;&esp;左边是山,右边是悬崖,路不好走,天气也不好,车上的人紧张都是应该的。
&esp;&esp;方黎见蒋沐凡醒了,自觉的把手从蒋沐凡身上拿了下来,轻轻笑了一下:“醒啦?”
&esp;&esp;蒋沐凡迟钝的没有被这恶劣天气所影响,他迷迷糊糊的问:“快到了吗?”
&esp;&esp;方黎摇了摇头,道:“还没,还得走六十公里的山路,学校这找的都是什么破地方,藏这么深。”
&esp;&esp;听完,蒋沐凡朝窗外看了看,嘴里嘟囔了一句:“还有这么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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