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结果愁了没一会儿,就又立马膨胀起来了。
&esp;&esp;上舞台很锻炼人,况且蒋沐凡又是上了个那么大的舞台。
&esp;&esp;他上台前怂的有多狗,下台后他就有多得瑟,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点胆怯,就在这一次次的鼓舞中慢慢消散了。
&esp;&esp;直到开学的一周后,在老师的重点关注下,同学的暗暗讨论中,蒋沐凡从前的那些压力直接跳级变质成了狂妄。
&esp;&esp;到底是个高中生,脆弱的心智被名望的诱惑一拽就跑了,曾经蔫蔫乖乖的贺家老二,现在也无缝衔接的变成了那个用鼻子看人,高高在上的“艺术生”了。
&esp;&esp;他以为自己前途无可限量,水平被肯定,还挺高,自己以后应该条条大路通罗马,维纳斯金色大厅都有可能为他敞开大门。
&esp;&esp;就是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以后不过也就是个臭机构老板,带完那几个让他头疼的学生之后,还得灰溜溜的去人大老板的日料店给人弹钢琴去……
&esp;&esp;他现在一点儿也不需要贺白的言语开导,蒋沐凡这下是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子、万众瞩目了。
&esp;&esp;下课没事儿了,不老老实实的在自己座位上好好呆着,非要昂首挺胸手背后的在走廊上转圈,生怕谁记不住他似的。
&esp;&esp;虽说这孩子倒不至于是狂的没边儿了的那种,逮谁都要刺儿两嘴。
&esp;&esp;他见人倒也乐乐呵呵的笑,别的同学找他聊天蒋沐凡也笑嘻嘻的陪着说,没什么架子,也对谁都搭理。
&esp;&esp;但就他身上的那股杨鹤忠嘴里说的清冷劲儿,有点从内敛走到了外在,就像是蒋沐凡一直都藏在他骨子里的骄傲,现在有些藏不住了似的。
&esp;&esp;宏观来看,这是好事儿,既然是个学音乐的,就是要表现,就是要外放,蒋沐凡从小乖大了,从前总是安安静静的躲在大哥的背后,现在能站出来独当一面了,那是再好不过了。
&esp;&esp;但再用微观的说,这小子现在确实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胆子大了不少,说话办事在某些时候着实有点欠揍。
&esp;&esp;就比如在贺白面前,蒋沐凡是更放肆了。
&esp;&esp;蒋沐凡的心事是在当初为了考学,上专业课的时候被夏萧那个妖孽埋下的。
&esp;&esp;那妖孽只管杀不管埋,撂下了个“你跟我是同路人,你哥也一样”的很新的观点,撂完就跑了,让蒋沐凡从那会儿一直记到了现在。
&esp;&esp;他每天都琢磨啊观察啊,到底为什么夏萧要这么说啊?又为什么夏萧说完自己又会莫名的觉得同意呢?
&esp;&esp;不能深想,简直细思极恐。
&esp;&esp;所以蒋沐凡一直都有点想把贺白稍微推开点的意思。
&esp;&esp;比如不想让贺白再那么陪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上课,比如也不想让贺白放着好好的首都医学大不去,非要在永宁呆着。
&esp;&esp;就感觉贺白现在是不论干什么,都在本能的将弟弟的事放在第一位一样。
&esp;&esp;蒋沐凡心里是实打实的很凌乱,夏萧说的那个“圈子”,他又想了解却又不敢触碰,尤其是把贺白再不自觉的代入进去。
&esp;&esp;每每想到这里,蒋沐凡都会觉得自己实在是扭曲,怎么可以变态成这样。
&esp;&esp;夏萧说的那些事他是万万不能干的,那可是千刀万剐万劫不复的事情,就算自己把自己霍霍进夏萧的那个圈子了,那贺白也不能被带跑了。
&esp;&esp;贺白的前途一定是走在光明里的,那跟夏萧那种under ground可不是一个世界。
&esp;&esp;可蒋沐凡越是躲开贺白,越是发现自己怕什么来什么,夏萧说的有些点子他自己可以控制住不干,可这贺白有时就像是跟夏萧加了好友似的,夏萧前脚说,贺白后脚就干了。
&esp;&esp;就好比贺白这次说,他就算开学了也要天天回来给自己按摩肩颈。
&esp;&esp;正中了夏萧说的——
&esp;&esp;你哥对你的付出,已经不是一个正常哥哥所能给的了。
&esp;&esp;嚯。
&esp;&esp;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esp;&esp;能随便说蒋沐凡也不敢随便听啊。
&esp;&esp;以前他不敢跟贺白直说:要不您离我远点?他怕贺白发火,也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贺白,大哥那么优秀那么好,自己怎么敢这么伤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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