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耿舒宁:“……”这狗东西刚才是不是在听墙角?
&esp;&esp;想到自己刚才放狠话的中二,即便有所准备,耿舒宁还是没忍住在绣鞋里抠了抠脚趾。
&esp;&esp;她偷偷吸气,尝试着抽了抽手,小声想问——
&esp;&esp;“万岁……”
&esp;&esp;“安静,老实点。”胤禛淡淡打断她的话。
&esp;&esp;手没抽出去,还被使劲儿捏了下,耿舒宁立刻老实了。
&esp;&esp;没别的,人在屋檐下,识时务尔。
&esp;&esp;跨出武陵春色的大门,胤禛才淡淡问:“心里舒坦了?”
&esp;&esp;耿舒宁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狗东西跟富婆一样伺候,立刻露出小酒窝,软着声儿应答。
&esp;&esp;“多谢万岁爷成全,舒宁铭记在心,夜夜都念着主子爷的恩典呢。”
&esp;&esp;胤禛斜睨她一眼,“在噩梦里?”
&esp;&esp;耿舒宁:“……虽然做了噩梦,可梦里每次万岁爷都救奴婢于水火,若不是念着主子爷的救命之恩,奴婢也好不了这么快。”
&esp;&esp;胤禛若有所思偏头,正儿八经垂眸问她,“记得朕是怎么救你的?”
&esp;&esp;耿舒宁乖巧点头,“奴婢记着呢,要给主子爷的谢礼也……”
&esp;&esp;“谢礼不急。”胤禛凉声打断耿舒宁的话,“既然你记得,咱们也该算算总账了。”
&esp;&esp;耿舒宁眼神迷茫,什么总账?
&esp;&esp;本就夜凉如水,她被四大爷这发凉的低沉声音,搞得心窝子又起了忐忑。
&esp;&esp;除了辣个万分不小心且非常偶然的嘴巴子,还有什么账可算啊?
&esp;&esp;不是说将功赎罪了吗?
&esp;&esp;他小心眼没完了是吧!
&esp;&esp;胤禛没再说什么,只把她带到了旁边一座还没盖完的楼阁里,进门才松开手。
&esp;&esp;前殿二层的楼阁已经修好,后殿还有些凌乱,大门是关着的,他们走了角门进来。
&esp;&esp;苏培盛和赵松手脚麻利,将一层偏房里的烛火点亮,神奇地端着红漆盘,给胤禛和耿舒宁各自倒了杯热茶,才无声退了下去。
&esp;&esp;每回只有他们俩的时候,耿舒宁心里总有些莫名发慌。
&esp;&esp;尤其是在烛光下,清楚看到胤禛看她的眼神。
&esp;&esp;锐利,不容躲闪,似乎随时都会扑过来的野兽,稍微动一动獠牙就能叫她没命。
&esp;&esp;上辈子……咳咳,小狼狗和奶狗更好分手一些,她没处过这样的男人,实在有点没底。
&esp;&esp;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耿舒宁没等胤禛开口,上前端着茶靠近沉默的男人。
&esp;&esp;声音跟在富婆跟前一样甜软,“夜里凉,万岁爷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万别跟奴婢这样蠢笨的动气,没得气坏了身子,奴婢便是万死也难赎罪。”
&esp;&esp;胤禛挑眉接过茶盏,只握在掌心摩挲,似笑非笑看着耿舒宁。
&esp;&esp;“不出宫了?”
&esp;&esp;耿舒宁清楚,他听到自己跟佟思雅说的话了,缓缓低头,咬着唇含羞带怯看胤禛一眼,才彻底低下头。
&esp;&esp;“奴婢想明白了。”她声音略有些沮丧,“只是奴婢知道自己明白得太晚……”
&esp;&esp;她后退几步跪地,声音更添几分可怜的柔情,“先前那夜里,那人……那人叫奴婢不干净了。”
&esp;&esp;“奴婢万不敢污了主子爷龙体,奴婢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主子爷。”
&esp;&esp;四大爷的池塘里,有很多条鱼。
&esp;&esp;她若轻易咬了那不值钱的饵,最多就是成为鱼塘里平平无奇的鱼。
&esp;&esp;她上辈子学了那么多知识,吃了那么多苦,不是为了拿来争风吃醋生娃儿的。
&esp;&esp;这些日子她想得很明白。
&esp;&esp;荣华富贵,她要,权利,她要,自由她也要。
&esp;&esp;她无法跟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样,困在后宅,身心都归属旁人。
&esp;&esp;她偏要做那钓鱼的钩子,一点点把足够打动他的饵放下去,钓着他。
&esp;&esp;只要永远提供足够有用的饵,她就有机会从池塘边换到更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