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如流水的过着。
放假前一日书院里举行了考试, 池南野送吃食去时听着赵砚书说了一些。
这次考试严格的很,不仅是要检查书生们这段时日来的学习如何,也是为了给书生们一个警醒。
这日庞静也去了书院,他去的小心没什么人知道, 一去书院便是由院长与副院长接待的。
他虽是告老还乡, 但也不是没人收徒的打算。他本就是东奇府之人,收徒也应该收东奇府的。他收徒只爱看眼缘, 若是不合眼缘说太多也没有用。
书院里集齐了东奇府资质好的书生, 从中挑选一个也可以。
他与院长、副院长寒暄了一阵便去各个讲室观察, 他不进入讲室里面而是在外面看着。
走到甲室内的时候, 他顿住了,因着他看到一个跟南北饮食坊掌柜生的一样的书生。
讲室是分甲乙丙丁等,也分为秀才、举人的甲乙丙丁。按照每次考试的排名分配。
庞静心下了然, 怪不得掌柜对他这么关照, 原来是有个双胎哥哥或者弟弟在书院读书。
他笑了笑,让在场的两人都懵了。
方才走过好几个秀才的讲室,他都面无表情,如今才到秀才的甲室, 他便露出了笑。江峰想, 往下的举人讲室也不用看了。
三人往外面走走,离讲室隔了段距离。
此时的江峰面无表情, 公事公办道:“老师, 可是选出人来了??”
他问的正好, 也免了院长前去询问。
庞静点点头:“是个好苗子, 不过还需考察一番。”
眼缘是合适的, 但资质如何他还要观摩一番, 想要得到他的指点比想要成为他的弟子容易。
他如今就看那个书生选那一条路了, 若是选择的路与他心中所想一样,他也算没看错人。
江峰看了看讲室,随即转过头来,疑惑的问道:“老师是看上哪一个书生了??”
庞静摸了摸腰间上的玉佩,故弄玄虚:“你该知道时便会知道。”
他这样说,江峰不好刨根问底,反倒是院长岔开了话题:“人也看了,不如去食堂瞧瞧??”
这下便是院长与庞静说话了,独留江峰一人风中凌乱,他在想着对方到底是选了谁。
是张知府的儿子、李县令的儿子、…………、还是池南际。
思来想去,终究没有得到答案。他还没有把推荐信交给庞老,后者就来了。
江峰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只能说是时运不济。
他们三人离开,讲室内也有了骚动,不过还在考试,他们都按捺着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能让院长与副院长如此招待,他们这群书生想,应该那人便是传说中的庞老。
考试的秀才们已经癫狂了,没有人过去查看的举人讲室得到消息后便议论纷纷。
试问天下的读书人谁不想要得到庞老的关注,不论是书法方面还是科举上,得到那人的帮助便是青云直上。
池南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知晓这件事,他心中虽然激动但也沉得住气不像其他书生表现出来。
因着要守孝,他考上秀才时年龄已经十七,跟书院里的人比已经算是年龄大的了,隔壁举人讲室还有好几个十五岁便中了举人的。
时间随着他笔下的运转慢慢流逝,钟声响起,考试结束。
书生们像被困了许久的鸟儿飞出笼,始终是不敢当面去找庞老只能在讲室发发牢骚。
轮到几人问池南际,“南际,你怎么看??你觉得庞老是来收徒的吗??还只是来看一看??又或者是来指点指点我们??”
庞老告老还乡时没有说过不收徒,所以他们这群书生心里多是想着成为他的徒弟。
池南野一向藏拙,他语气淡漠:“我不知!!”
他在讲室一向是这样,所以其他书生也不觉得奇怪,其中一个书生问他:“你为何一点都不关心此事??”
其他书生恨不得长在庞老在书院的必经之路上,而池南际却是稳如泰山。
池南际微抬眼,漆黑的眸子看向他,“关心。”
张知府的儿子张喆与池南际的关系还可以,他此时过来跟他道:“池兄,我听闻庞老有收徒想法。”
是从他爹哪里听闻的。
他话一出,讲室里的书生都竖起耳朵想要听听他还能给出什么消息。
相比于其他人,池南际的表情淡漠了些,他淡淡道:“哦,竟有此事??”
见着他的反应比刚才激烈了一些,张喆也道:“但我们都知庞老性子古怪,也不知会选那个人做他的徒弟。”
说着说着,他竟发愁起来。
实在是难的,他本就没有读书的天分还有被张知府逼着考科举,他就想着要是能拜的庞老为师来压一压他爹。
他这种想法在一众书生中甚是奇特。
池南际道:“顺其自然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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