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知四爷嘴唇才动了动,就听太子道:“四弟妹你好没道理,巧儿的孩子是我的,你恭喜老四做什么?”
&esp;&esp;前院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此时东厢房上潜伏着监视太子的暗卫,西厢房趴着监视四爷的。
&esp;&esp;听见太子这样说,东厢房的暗卫就知道刚才给雍郡王妃的提示算白费了,他必须把这个雷背回去献给皇上,费力不讨好。
&esp;&esp;西厢房的暗卫长出一口气,还好他们负责监视雍郡王。雍郡王不像太子,总干这些出格的事,他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皇上不问,他们也没什么好汇报的。皇上问起,得到的全是好消息。
&esp;&esp;拿一样的俸禄,干轻松讨好的活计,谁不愿意。
&esp;&esp;得,她和四爷再有默契又如何,太子他不上道儿呀。与四爷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姜舒月被怼得肝儿疼,不想再说话,还是四爷道:“外头晒,有话进屋说吧。”
&esp;&esp;“老四,你不用劝我,我今天要把话说明白。”太子不转圈了,站在院中,对着北边正屋光秃秃的房顶说,“请各位带话给皇上,就说我这个太子当腻了,请皇上废了我,另立储君!冯家女生的这个孩子,是我的女儿,也是皇上的亲孙女,求皇上看在父子一场的份儿上,给孩子和她的额娘一条生路!所有责罚由我一人承担!”
&esp;&esp;“……”
&esp;&esp;四周静极,落针可闻,只有树上的乌鸦嘎嘎叫了两声,竟在院中激起回音。
&esp;&esp;东厢房上的暗卫直抹汗,太子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esp;&esp;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让他们给皇上带去,万一惹怒皇上,脑袋都别想要了。
&esp;&esp;暗卫的命也是命啊!
&esp;&esp;西厢房上的暗卫闻言越发同情起对面的同行,听见这样的虎狼之词,恨不得重金求一双没有听见的耳朵,怎么敢汇报给皇上。
&esp;&esp;可他们是暗卫,干的就是窥探阴私的倒霉差事,不怕被监视的人发现,就怕对方明牌。
&esp;&esp;今日太子这一明牌,对面的同行怕是要遭殃了。
&esp;&esp;太子在暗卫面前把话挑明,莫说姜舒月,就连四爷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sp;&esp;太子明牌之后,立刻返回后院去看冯巧儿和孩子。
&esp;&esp;姜舒月叹口气看向四爷,四爷以手扶额,事已至此,谁都无法挽回。
&esp;&esp;康熙很快得到消息,气得砸了一个茶碗,梁九功换上新的,又被砸了。
&esp;&esp;暗卫战战兢兢,跪在一地茶水中,听皇上问:“雍郡王怎么说?”
&esp;&esp;当初雍郡王妃身边的那个冯姓宫女被打发出宫的时候,康熙以为是老四的手笔,想把人打发走断了太子的念想。
&esp;&esp;毕竟老四夫妻做事一向稳妥,从来没出过岔子,哪知道他们竟敢帮着太子隐瞒。
&esp;&esp;孩子是能瞒得住的吗?
&esp;&esp;暗卫见问,哆嗦了一下才道:“雍郡王本想自己认下这个孩子,可太子不让,就……就说出了刚才那番话。”
&esp;&esp;“他倒是忠心。”对太子忠心,却将自己蒙在鼓里,康熙心中五味杂陈。
&esp;&esp;他从前给老四的定位,就是辅佐太子的贤王,就像裕亲王那样。
&esp;&esp;凭心而论,老四做得还不错,但也正是这份不错,反衬出太子的平庸。
&esp;&esp;如果姜舒月在场,肯定很能理解。康熙就像一个给儿子找伴郎的老父亲,婚礼彩排的时候才发现伴郎比新郎高比新郎帅,把新郎比得像个门童,心里能是滋味才怪。
&esp;&esp;虽然两个都是亲儿子,但太子毕竟是太子,从小在他身边长大,是他倾注十几年心血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esp;&esp;巨大的沉没成本,让杀伐果断的康熙皇帝第一次骑虎难下。
&esp;&esp;他摆摆手让暗卫滚蛋,然后若无其事地批阅奏折,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不聋不哑不作家翁,那个冯姓宫女生下的只是一个女儿,不足为虑。
&esp;&esp;转过天,在朝会上康熙把礼部尚书骂了一个狗血喷头,骂他尸位素餐,让太子的婚事一拖再拖。
&esp;&esp;礼部尚书都被骂懵了,太子大婚的章程已然获批,一直在稳步推进中,并没人敢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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