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晟的朝堂,容不得小可汗放肆!”
&esp;&esp;特穆尔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散发出戾气,他想动手甩开鞭子,另一端却紧攥于萧云铮掌中,他根本挣不断。
&esp;&esp;特穆尔开始使出更大的蛮力,轮廓深邃的面上,面部肌肉亦被调动起来,微微抽搐。
&esp;&esp;萧云铮神色平静,看着高大的异域武士在他面前如何白费力气,眼神淡漠之至,像在看一只蝼蚁挣扎。
&esp;&esp;特穆尔从他那双凛冽的眼眸,读出了轻蔑。
&esp;&esp;明晃晃的轻蔑。
&esp;&esp;萧云铮腕骨微动。
&esp;&esp;长鞭倏的脱手而出,自特穆尔手中扯落,稳稳当当落入他掌中。
&esp;&esp;身材魁梧的异族武士骇然失色。
&esp;&esp;北境之战后,这是特穆尔首次同萧徵正面交手。
&esp;&esp;当年击杀大辽主力三部,全歼虎师致使辽军败退至昆仑以北的屈辱与恐惧犹历历在目。
&esp;&esp;时隔近千个日夜,萧云铮依然可以赢他赢得轻轻松松。
&esp;&esp;舞姬吓得跌坐在地。
&esp;&esp;特穆尔脸色白了一白。
&esp;&esp;萧云铮勾了勾唇角,朝他挑衅一笑。
&esp;&esp;挑衅中多少掺杂了私人恩怨。
&esp;&esp;废物!
&esp;&esp;就凭他,也配觊觎昭懿公主?
&esp;&esp;“大辽王室要内斗,只管回到你们大辽的地盘去斗,斗个天昏地暗、头破血流也没人在乎。但在我大晟境内,小可汗收好自己的心思。”
&esp;&esp;鞭子扔到特穆尔脸前。
&esp;&esp;和不和亲已经不重要了,晟朝以武定国,满朝文武臣受到极大鼓舞。
&esp;&esp;假借邻国公主的名义,除掉王弟,这事大辽王室做得很丢脸。
&esp;&esp;这场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
&esp;&esp;特穆尔捡起脚畔的鞭子。
&esp;&esp;他不死心。
&esp;&esp;越是得不到,越挂念。
&esp;&esp;从未有过任何一名女子能激起特穆尔如此强烈的驯服欲望。
&esp;&esp;“昭懿公主,终有一日,本汗会得到你。”
&esp;&esp;求之不得的美人忽然对他笑了一下。
&esp;&esp;特穆尔暴戾的神色一僵。
&esp;&esp;公主眉眼生得极好,似漾着陈年佳酿,酒未饮而人已醉。
&esp;&esp;她分明什么都没说,特穆尔却从那双眸子里读出:
&esp;&esp;“我欣赏你的勇气,但很可惜。”
&esp;&esp;“终有一日,我会除掉你。”
&esp;&esp;越漂亮的女子,越危险。
&esp;&esp;
&esp;&esp;殷灵栖清了一遍手中牌。
&esp;&esp;“方傅文。”
&esp;&esp;这可真是个惹人讨厌的人物,他同齐聿白捆绑在一起。不过也有好处,既然齐聿白将事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那便从方傅文身上着手。
&esp;&esp;燕窈仍被看护在皇城司里,有她在中间搭线,殷灵栖又见到了许素衣。
&esp;&esp;几日不见,年轻女子看起来瘦了许多。
&esp;&esp;她应当是病了,神思恍惚,郁郁寡欢,只有看到北侧角门来人时,眼底才会恢复几点光亮。
&esp;&esp;春日是桑椹成熟的季节,小楼前种满了桑树,许素衣做了许多桑椹糖,分给她吃。
&esp;&esp;“姐姐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殷灵栖好奇。
&esp;&esp;“因为人与人之间,见一面,便少一面。”
&esp;&esp;许素衣态度很是消极,萎靡不振,她轻轻牵住少女的手:“以后若是闲来无事,常来陪我说会儿话,好么。”
&esp;&esp;偌大的府邸,没人拿正眼看她。
&esp;&esp;殷灵栖笑了:“姐姐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便肯这样信任我吗?”
&esp;&esp;“小孩子的眼光总不会错的,燕窈很依赖你。”许素衣顿了顿,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方傅文来的。”
&esp;&esp;“既然清楚,那么姐姐不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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