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觉得疼痛自那道鞭痕蔓延开来,带着他早已痊愈的积年旧伤一齐发作起来了,全身都痛。
&esp;&esp;痛得他眼眶一热,滚出眼泪。
&esp;&esp;“川乌他们也真是的,你虽始终不愿侍奉本宫,却也不至于睡到这种地方,本宫回去便让管家给你换一间干净的厢房。”
&esp;&esp;小公主蹙了蹙眉,取出帕子去碰他眼角:“好好吃着面,怎么突然哭了。”
&esp;&esp;这一回,齐朔没有避开她。
&esp;&esp;殷灵栖陪他坐了一会儿,掐住时辰起身离开。
&esp;&esp;“公主!”
&esp;&esp;齐朔突然站起来,看着即将越过门槛的那道身影,支吾着,欲言又止:“奴白日里去到公主房间时,觉得堂内的熏香太过浓郁深沉,不符公主的年纪,不若让下人换上一款。”
&esp;&esp;殷灵栖脚步一顿。
&esp;&esp;“知道啦,灯市若是有好玩的,晚间回来给你带份好玩的。”
&esp;&esp;殷灵栖摆了摆手,随婢女离开了。
&esp;&esp;齐朔按住藏在后腰的暗器,将其推回。
&esp;&esp;他心里暖暖的。
&esp;&esp;
&esp;&esp;殷灵栖一出院落,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esp;&esp;她将为青年拭泪的帕子递给牵机。
&esp;&esp;“好脏啊,烧干净。”
&esp;&esp;“是。”牵机道。
&esp;&esp;“还有。”殷灵栖回身望了一眼那间灯火昏暗的柴房。
&esp;&esp;“先前用在我房中的香料,全都替换干净了吗?”
&esp;&esp;“公主放心,自从去岁您察觉香料有毒后,便已全部换掉了。”
&esp;&esp;“做得好。”殷灵栖点了点头,“差人把本宫与齐朔共处一室的内容添油加醋写下来,传到承恩侯府暗探手里去。”
&esp;&esp;她要让齐聿白自食恶果不得安生,尝尝他自己的手笔。
&esp;&esp;情报传出去,顺利到了侯府探子手中。
&esp;&esp;只不过中途被皇城司截胡了。
&esp;&esp;宿刃硬着头皮将那封夸大其实的情报记下,将信送出。
&esp;&esp;
&esp;&esp;入夜后的承恩侯府一阵鸡飞狗跳。
&esp;&esp;长公子怒而愤起,拂袖扫落了一桌书籍。
&esp;&esp;他手里攥着信,五指恨恨用力,将信纸揉皱成一团。
&esp;&esp;“公子息怒!”随从惊慌失措。
&esp;&esp;齐聿白知道自己应当冷静。
&esp;&esp;他甚至应当为齐朔终于拿到了取悦昭懿的机会而高兴。
&esp;&esp;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他与齐朔里应外合,将昭懿摧毁。
&esp;&esp;但当他亲眼看见下属情报的瞬间,齐聿白不受控制地崩溃了。
&esp;&esp;鉴于生长在晋江大陆上,昭懿公主只是坐在那儿吃了一下午的长寿面条。
&esp;&esp;但那封信被她授意写话本的文手刻意渲染,聚焦于齐朔一人,具体写得有多精彩,便不得而知了。
&esp;&esp;除却看过信的齐聿白。
&esp;&esp;还有中途截胡了信件,往皇城司报信的宿刃。
&esp;&esp;如信上所述,齐聿白得逞了。
&esp;&esp;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esp;&esp;他甚至心底腾升起巨大的恨意。
&esp;&esp;该恨昭懿吗?
&esp;&esp;不不不。
&esp;&esp;昭懿是没有错的,齐聿白在心里想。
&esp;&esp;他将人送到公主府,不就是为了送给昭懿消遣玩弄的吗?
&esp;&esp;那么便是齐朔的错了。
&esp;&esp;可是齐朔是在奉他这个主子的命令行事。
&esp;&esp;所以齐朔也没有做错。
&esp;&esp;齐聿白突然痛苦地意识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esp;&esp;昭懿在践踏他那不值一钱的感情。
&esp;&esp;是他自作自受。
&esp;&esp;
&es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