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特穆尔笑而不语,恭敬地目送老可汗回了王帐,这才有闲心去面对他那无能狂怒的可怜王弟。
&esp;&esp;代钦死死盯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光华不再,充满了冰冷的恨意:“终有一日,老子一定会拿你告慰母妃的在天之灵!”
&esp;&esp;“哦?是吗。”特穆尔不在意地笑了笑,“随你。若不想知晓你母妃的下落,你便继续骂吧。”
&esp;&esp;代钦神情一僵:“母妃被你们葬在了何处……告诉我她的下落……告诉我!!”
&esp;&esp;“告知你下落?当然可以,只不过……”特穆尔那双锐利的鹰眸里藏着戏谑的笑。
&esp;&esp;“求我,代钦,我要看见勇武的草原武士在我的面前跪下,向我屈服。”
&esp;&esp;代钦眼底全然被恨意占据。
&esp;&esp;特穆尔小人得志,轻蔑的眼神像刀刃剜在代钦身上,剜掉片片血肉。
&esp;&esp;痛苦裹挟着代钦,他恨不得杀了特穆尔,为母报仇。
&esp;&esp;男儿膝下有黄金,但——
&esp;&esp;代钦紧闭双目,缓缓跪下。
&esp;&esp;“我求你。”
&esp;&esp;他嗓音哑得像戈壁滩上被烈日暴晒坏的石头。
&esp;&esp;“我求你,特穆尔,将母妃的遗骸还给我。”
&esp;&esp;鹰师部的将士亲眼目睹,受到巨大的冲击。
&esp;&esp;鹰师特勤,他们的首领,向小可汗低头了。
&esp;&esp;特穆尔满意地看着终于屈服的青年,忽然放声大笑。
&esp;&esp;他抬靴踩上王弟的脖颈,声音高亢:“姿态放得再低些!”
&esp;&esp;赤__裸裸的羞辱!
&esp;&esp;代钦不堪受辱,浑身都在颤抖。
&esp;&esp;他咬碎牙混着血往肚里咽,低下头颅,喉咙里滚出痛苦的嘶吼:“告诉我母妃的下落!”
&esp;&esp;寒风凛冽,青年饱经屈辱的吼声在天地间回荡,令人心碎。
&esp;&esp;特穆尔笑声朗朗趾高气昂,像是得胜归来的英雄。
&esp;&esp;“好!”他俯下身,用鄙夷的口吻将消息施舍给代钦:“父皇在大巫的建议下,掘墓焚骨炼制法器,你若是去得快些,说不定尚能来得及救下那么一两块没烧干净的骨头,捧回来当宝贝。”
&esp;&esp;他靴底用力狠狠一踩,代钦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
&esp;&esp;青年麻木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伤痛,顾不得擦去脸上泪水,顾不得整理被践踏的尊严,踉踉跄跄奔向马匹。
&esp;&esp;“驾!”
&esp;&esp;鹰师的军队愣在原地,彼此对视了眼,纷纷上马紧追代钦奔去的方向。
&esp;&esp;“特勤!末将愿随特勤同往!”
&esp;&esp;“末将愿随特勤同往!”
&esp;&esp;特穆尔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esp;&esp;鹰师这群蠢货,当真是对这小子忠心耿耿。
&esp;&esp;只可惜……
&esp;&esp;特穆尔掀唇一笑。
&esp;&esp;今日太阳落山之后,鹰师便是他的了。
&esp;&esp;
&esp;&esp;代钦攥紧缰绳,不要命似的策马朝草原另一侧猛冲。
&esp;&esp;寒风自耳畔呼啸而过,刀子般割得他脸颊生疼。
&esp;&esp;营地驻扎的区域就在眼前,举目望过去,只见门前一片安然。
&esp;&esp;代钦策马直闯,坐骑速度非但未减慢,反而越来越快。
&esp;&esp;“轰——!”
&esp;&esp;空无一物的地面猛然抽起绳索,绊住马蹄。
&esp;&esp;人仰马翻,代钦自马背重重滚落在地。
&esp;&esp;时间紧迫,青年无视伤痛,想要仓促地爬起来。然而他刚一抬头,便被当空横生的刀光逼了回去。
&esp;&esp;“王弟啊王弟,让为兄说你什么好。”特穆尔抄暗道先代钦一步赶到。
&esp;&esp;他拍着手掌,笑得得意极了:“我身后的营地里养着的可都是父汗的私兵,你强闯这个地方,莫不是有心造反?”
&esp;&esp;代钦怒道:“不可能!这片营地我认得!分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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