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手边电梯间下去的出口直对着两人约定相见的连桥。
以风到碗里来的感知力, 一定能在自己走到能看清他面容之前就察觉到自己的到来,然后按照规矩再次覆盖上那层炁面。
又一次,两人之间由风到碗里来主动隔上了实体化的朦胧和模糊。
但岳莫隐好像并没有为此感到遗憾。
因为就在刚刚,就在无数对风到碗里来的窥探欲在脑海中对撞时, 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真正想要的是这个人主动地、心甘情愿地、带着跟他本人一样温暖柔和的笑容地在自己面前脱下防备。
从表面上来看这是一种尊重——如果对方不愿意做一件事,那么就不要强迫对方做这件事。
但再往深一层去思考,这种尊重裹着名为自傲的内核。
那是属于岳莫隐的自傲。
平心而论,放在普世的维度上来看,岳莫隐绝对可以被称为一个成功的男人。
英气十足的相貌,线条明朗的身材,良好的教育经历,如日中天的事业……
这些条件单出都已经算是王炸,更何况它们还那么协调地集中在了岳莫隐身上。
然而这些岳莫隐引以为傲的成就在风到碗里来面前仿佛都不值一提。
因为在对方的主世界中,岳莫隐不过是一个机缘际会之下成为了对方“徒弟”的新人。
就算在系统的加持下,岳莫隐想要追上对方也需要时间,更不用说成长到令对方刮目相看的级别了。
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风到碗里来对自己的“顺从”都跟大人面对逛街时坐在地上哭闹想要橱窗中的玩具的小孩一样,是一种居高临下统筹全局的“施舍”。
岳莫隐不接受这种“施舍”。
只有让自己成长,让对方看到自己,让对方重视自己,然后心甘情愿地对自己言听计从,才算是岳莫隐认可的征服。
为此,在这个目标真正实现之前,岳莫隐愿意再花上更多时间和耐心,然后再去品尝那经由时间酝酿而丰沛甘美的果实。
“你来得好准时啊。”已经提前覆上炁面的谭盛风将拎在手上温度刚好的奶茶递到了岳莫隐面前。
接过东西,看完对方行动全程的岳莫隐明知故问:“是不是让你久等了?你过来这里方便吗?”
“没有没有。”谭盛风轻轻摇头,“从我家过来坐地铁还挺方便的。”
结合对方发送消息的时间,岳莫隐可以合理推断出风到碗里来的家应该在附近地铁线覆盖的十站范围内。
哦,当然,这种对方主动告诉自己的信息可算不得窥视。
“叫我出来是想聊什么?”岳莫隐再次发问,然后叉起一块狼牙土豆放到嘴里。
巧了,居然是自己最喜欢的那种边缘微焦内里软糯的类型。
谭盛风戳开泰式奶绿,吞吞吐吐地组织着语言:“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你别笑,是真有一个朋友!”
重新把两份小食平托在两人之间方便岳莫隐叉取后,谭盛风咬了一下嘴唇,下定决心般说:“这个朋友,你或许认识的。”
岳莫隐何其聪明,稍一推理就锁定了风到碗里来口中的“朋友”的身份。
“你是说楼致远吗?”他叉了一块桥头排骨递到对方脸颊侧面,“你们斩妖人的圈子真小啊。”
……
谭盛风沉默了。
但他沉默的原因并不是岳莫隐把话题如此迅猛地推进到了这个程度以至于他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而是那块叉在削尖木签上的桥头排骨。
这是给自己吃吗?
他偷偷看向岳莫隐,发现对方在注意到自己盼头动作的同时把那块桥头排骨又朝着自己的方向递送了点距离。
真是给自己吃的!
那吃……吃吗?
岳莫隐意有所指地说:“既然你能意识到‘我或许认识楼致远’,那么是不是说明你已经知道我的社会身份了?”
凭谭盛风对岳莫隐的理解,自己上司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可我不知道你的社会身份。
哦吼,完蛋。
原本有求于对方的自己就落了下成,这下是彻底跌进道德的洼地任岳莫隐宰割了。
此时,这块冒着热气带着脆骨和大块酥肉的排骨在谭盛风的眼中已经变成了一种投诚所用的军令状。
吃!自己花钱买的为什么不能吃!
而且上司主动给的,更是不吃白不吃!
……
有点烫啊……
看着风到碗里来认真努力咀嚼脆骨偶尔还要张嘴哈气的动作,岳莫隐无端联想到了谭盛风电脑动态壁纸上那只咀嚼草叶的卡皮巴拉。
将东西咬碎咽下后,谭盛风便将对话隐引入了正题:“你应该察觉到了娄向晨的家族炁术和楼致远楼守贤的家族炁术是有关联的吧?”
岳莫隐点头,并向风到碗里来说明自己在七院和娄向晨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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