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问褚梨那些是不是真的?未免可笑,事实摆在眼前,这样做只会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就在她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包厢门突然被打开。
“哎,你,你不是那……褚梨的室友雨蔓吧?经常见你来接她。”雨蔓一不留神被拽着胳膊拉了进去,对方一进去就大声道:“哎哎哎,明明这局是褚梨组的,还说敞开了玩,谁都不许逃,看看,看看这是谁?她早早就把救她的人找来了。”
这人侧身,露出身后的雨蔓。
褚梨坐在中央,眼皮微抬,灯光太暗,没人能看清她眼中有什么,雨蔓也不能,褚梨就那么坐着,视线落在雨蔓身上。
有人开始起哄,高声喊褚梨不道德,玩就玩,自己耍赖,雨蔓听着叫喊耳膜生疼,她本来已经几天没睡,现在更是出现了巨大的耳鸣声,啪哒一声,顶灯被雨蔓打开,明晃晃的灯光照亮了所有人脸上的情绪。
声音停了,音乐也被按了暂停,雨蔓深吸了口气,指甲陷进掌心,贴在腿侧,她说:“褚梨,我来只是想说一句话。”
你配吗?
包厢里的灯是暖黄色的,像蒙着层薄纱,让人不由自主放松下来,可这原本不具备温度的光亮,却照的雨蔓心头发烫。
周围的视线不断聚拢到她身上,时间久了,大家都有些不耐烦。
“雨蔓,你什么意思啊?是想一起玩还是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杵着干嘛呢?”
“不然你进来?把灯关了,这么亮还怎么玩?”
“不是,我看你这不太对啊,是不是要和我们小梨告白?别说,刚还有一个没成功的气走了呢。”
“要告白就快点,成不成我们还玩呢”
“”
声音逐渐嘈杂,褚梨站起来,看了雨蔓一眼,见她久久不说话,胜卷在握的同时薄唇抿起一层微笑,似乎怕隔得太远雨蔓听不清,褚梨拿起了面前的话筒,“蔓蔓,你先回去,有什么话我们过两天再说。”
“对啊姐姐,你站着太影响氛围了,拉着张脸不是败兴吗?褚梨够给你面子了,你回去吧。”
“没关系,再接再厉,喜欢褚梨的人很多,你不是第一个被拒绝的。”
雨蔓耳边的嗡鸣更严重了,吵的她半个脑袋像撕裂一样痛,她慢慢走到褚梨面前,看了眼周围或调笑,或烦躁的模糊面孔,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她问褚梨:“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
同那晚一样的低沉语气让褚梨皱眉,那种不受控,被质问,被质疑的讨厌感觉又来了,褚梨笑容一收,道:“你说呢?不是朋友会一起出来玩吗?”
……
对啊,褚梨说的对。
是朋友,所以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口,是朋友,所以不需要犹豫就可以承认,不考虑经济条件,不考虑前提地位,只要想,就可以告诉所有人我们是朋友。
换句话说,不是情侣,所以顾及重重,不是情侣,嘴边的话自然要绕上几绕才能想好怎么说。
哪有什么理由?哪有什么配不配?哪有什么更好的姿态站在你面前,说的再多,不过是不想承认的借口。
雨蔓突然想到那条聊天记录,当珍徊惊讶的时候,褚梨是这么回复的,那条刻意被她遗忘在角落里的对话此刻无比清晰:——我希望她无依无靠!
这句话对雨蔓来说极其恶毒,恶毒到她不敢再去看第二次,回忆第二次,那个时候爸爸妈妈还在世,她还不是独自一人,虽然无穷无尽的麻烦压在她们家身上,但她还有家,还有亲人,褚梨却能将“无依无靠”四个字毫无负担诅咒出来。
如果平等喜欢尊重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出那四个字?雨蔓她自己,从来不会庆幸褚梨父母不要她,她只会心疼她从小没得到很多的爱。
后来,只剩雨蔓一人的时候,褚梨说她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她们是互相唯一的依靠,原来,唯一的依靠是这个意思,不是心疼,而是愿望达成庆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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