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丞相府,俞书礼当下就给魏延甩了脸色。
他推开房门,直接把人关在了门外,栓上了门栓。
“下去吧。”魏延的声音倒是如常,淡淡吩咐边上伺候的人。
仆从侍卫们面面相觑,随后大气也不敢喘地默默低头离开了。
“季安,开门。”
“不开。”俞书礼闷闷地,在房内鼓捣出各种动静。
门外的魏延没有再催,仿佛已经离开。
不久之后,俞书礼打开房门,背上背了个大包袱鬼鬼祟祟就要走。
“去哪里?”
一回头,魏延正倚在墙边,侧目看过来。
“太丢人了……不嫁了。”俞书礼捏紧自己的大包袱 :“我果然还是四海为家算了……这个京城已经容不得我了……”
魏延没说话,无声看着他。
俞书礼摸了摸鼻子,指了指大门:“那个……那我……先走了?”
“你当丞相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魏延伸手过来,一把拉住俞书礼的手腕,将人扯进了屋内。
门栓再次“啪嗒”一声落下。
只是这次,屋内有两人。
魏延环顾四周,见自己上锁的一个画箱消失不见了,他勾了勾唇:“你倒是会算计,把我的作画拿走了,是想接下来就靠睹物思人过活?”
“呸!我才不思你!”
“成,那还我吧。”
俞书礼捏紧包裹,警惕后退:“不行,这个你不能要回去的,人家和离都是要分家的,你都睡过我了,我拿你点东西不过分吧?”
魏延气笑了:“你既是要走,拿别的物件就是,拿画做什么?”
俞书礼不好意思地道:“这不是你的画最值钱么……而且还比那些古董玩意儿轻……”
“你就这么缺钱?”魏延将人拉近,凑近他耳侧:“你嫁给我,我的钱都是你的,这样不好么?”
俞书礼面露纠结。
“你拿的这画箱里的画,不能卖的。”魏延伸手从他背上接过包裹,从里面把画箱拿出来。
然后侧过头,露出一个温煦的笑容:“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俞书礼看了眼魏延的脸色, 利索地后撤了两步:“不看。”
他把画箱推过去:“还你就是。”
“容不得你不看。”魏延手臂环在俞书礼身侧,将人紧紧扣在怀里。
俞书礼一挣,他立马假模假样地闷哼了一声:“你蹭到了。”
俞书礼耳根子通红, 咬牙:“胡说!哪有那么容易……”擦枪走火。
他倒是不敢再动,只是骂道:“你是种马吗?随时随地发情?”
“我哪里说的是这个?”魏延嘴唇贴在俞书礼的耳侧, 轻轻呼气:“我说的是……蹭到了……你昨晚咬的伤口……”
他低笑一声,在乖巧少年的耳垂落下一吻,意味深长道:“你以为……是哪里蹭到了?”
俞书礼哼了一声,别开头:“那我哪里知道?你要是不介意, 我就帮你掏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魏延将人轻轻一拉,距离瞬间暧昧至极, 他挑眉看俞书礼:“是吗?你敢吗?”
俞书礼一只手握紧了他的袍摆,警告道:“光天化日,你可不要白日宣那什么,我要动手揍人的。”
魏延的神情和语气都颇为无奈:“我不是带你看画么?”
俞书礼按住他游走在危险地带边缘的手指。“你这他爹的是看画?”
“怎么不是?”
魏延手指被俞书礼扯开,他也不恼, 干脆慢条斯理地上移, 然后温柔地梳过俞书礼的乌发。
俞书礼被顺了毛,也不好再发火, 他推了推人:“别磨叽, 快打开。”
魏延一动,将人按在椅上坐下,脚下一踢,俞书礼的整个身子就这样被扣进了桌案里。要想出来, 只能是先挪开魏延,再挪开魏延扣住的椅子。
魏延的肩骨抵着他柔软的腰腹处,正待俞书礼要说什么的时候, 魏延俯身贴在他身上,“啪嗒”一下,将机关锁打开了。
那个神秘的画箱终于见了天日。
“不是想看?发什么愣?”
俞书礼抿了抿唇,出于好奇,也就没想着挣脱这种桎梏,而是顺着他的力道伸手,随手抽出了一份画卷。
画页的外观看起来有些陈旧,想来应该是已经放了许多年。
而上面一层积灰都没有,可想而知魏延有多珍重。
俞书礼摩挲了一下纸面,侧目看向魏延:“那我打开了?”
“嗯。”魏延的声音压得低低的,眼睛里仿佛带着隐隐约约复杂的光。
俞书礼捏住卷轴,把那幅看起来历史悠久的画卷缓缓展开。
灼热的气息突然凝固在他的脸上,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俞书礼抬头有些茫然:“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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