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礼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随后直觉一口滞气没上来,脑中一片昏暗。
魏延见俞书礼的手将自己紧紧攥住,一副呼吸困难和满脸惊恐的样子。
不由得一慌。
“季安……你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俞书礼只觉得更眩晕了。
他推开魏延,试图逃离,但双腿仿佛灌铅了一般沉重,无法踏出一步。
坏了……他不干净了……
他被一个男人……夺走了清白……男人还是他的好兄弟……他连报复他都不行。
魏延见他表情不虞,抿了抿唇,忐忑道:“季安……当时是救你情急,你若是介意……我可以负责……”
俞书礼闻言,终于一口气没憋过来,厥了过去。
……
魏延府上又闹了个天翻地覆,只是这回晕过去的是,将军府的俞小公子。
俞书礼的嗓音清澈低沉, 娓娓诉说着。
魏延伸手将人的手拉住,轻笑了一声:“本以为忘了就算了,没想到你还能想起来。”
俞书礼抬手戳他的脸:“什么意思, 我想不起来,你就不管了?!”
“自然不是……”魏延的视线落到他的脸上, 便突然温柔了起来:“我是担心,那些不太好的记忆影响到你。毕竟……不是你受伤,就是我受伤。”
“说起来,”俞书礼愣了愣, 咬了咬牙:“赵玄的事情,你为何先前不说!我若是早些想起来, 压根不会去救他,让他死了算了!”
“正如我所说,那种事情,对你而言也算不上什么好的记忆,你既然忘了, 也就算了。而且那个时候, 太医都说你是受了刺激……”
“你便以为我失忆和你救我这事有关?你觉得我是接受不了你亲我,才失忆的?”俞书礼眨了眨眼, 讪笑:“我至于嘛。”
“我受伤之事, 你忧心了许久,一直记恨着那些山匪强盗,后来为此也连剿了三座山头的匪,自己沾了一身的伤。山匪已是如此, 赵玄的事情,我哪里还敢再提?万一再受刺激,怎么办?”魏延叹了口气, 刮了刮他的鼻子:“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做出来这种单枪匹马闯皇宫的事情来……”
俞书礼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那……那我失忆了,不记得我们和赵玄的仇了,也算情有可原吧。”
“嗯,我也没说怪你。”
“魏延,你怎么这么好呀……”俞书礼蹭了蹭魏延的脸,一时又变了脸,骂道:“怪不得我去救赵玄,他刚开始见了我只有惊吓,死活不敢跟我走……”
“他当然怕你。”魏延笑了笑:“但他现在落在我们手上,你想怎么复仇,接下去都由你。”
“我只是想要他尝尝我们体验过的滋味。”
魏延眼睫动了动:“别的好说,但……”他脸颊微微红了下,“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他体验。”
俞书礼骤然想起了什么,脖子一梗,转了过头:“你当时分明是救我,为什么后来我找你,你非说是亲了我,还要对我负责?”
“鬼使神差吧。”魏延视线落在他的眼睛上:“突然,就有种,想要对你负责的冲动。”
俞书礼扭捏地别开眼,轻轻抱住他:“那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他随后便哽咽了一声:“所以,魏延,你别有事。”
魏延摸了摸他的头发:“放心,我注意了那袖箭的角度,避开了要害的,这伤看着吓人,实则只是皮外伤。”
“还皮外伤!”俞书礼瞪他:“你连路都走不稳了!连……连那档子事情,你都做不动……”
魏延手指搭在他的唇上,挑了挑眉:“天地良心,这是我当真良心发现,想给你次机会,奈何你自己不珍惜,那便算了。”
俞书礼气的拍他。
魏延“嘶”了一声躲开,笑道:“你是当真要谋杀亲夫?”
俞书礼骂骂咧咧把人拉过来,取出袖中刀来:“是啊!杀你!快把命拿来!”
魏延把脖子凑过去:“夫君要杀我,自是随你杀。”
俞书礼捏了捏魏延的脸,把人掰过身子:“别贫嘴。”
他伸手剥开魏延的衣服,被魏延单手按住,无奈道:“你倒是当真胆子大了许多。从前让你帮我解个腰带都扭扭捏捏的。”
“你自己脱和我帮你脱有什么分别?”俞书礼一副是他大惊小怪了的样子:“你也不是没帮我脱过,我礼尚往来一下罢了。”
魏延低笑:“好。”倒是当真不阻止了。
俞书礼把他背上的伤口露出来,随后便脸色一沉,在黑暗中骤然点亮了火折子。
魏延皱了皱眉:“在这里点火不安全。”
“闭嘴,家里是我做主的。”俞书礼捡了些柴火过来,“你背上中了那么多支箭,你还骗我没事?!”
魏延眼神闪烁了一下,抿了抿唇,“那也不能在这里……”
“耽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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