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最后这个求助的皮球,还是到了太乙观这里。
&esp;&esp;两只“狐狸”一同被大黄狗远远送出了庙门。等辞别了白面,李秀丽和黄眉又对视了一眼。
&esp;&esp;这件事,有些超出了她的解决范围。想起之前自己的信誓旦旦,李秀丽微微偏过脸去,两只后脚的肉垫不自觉地踩在自己的尾巴上,蹭了蹭,像人两只脚尖互相蹭了一下。
&esp;&esp;【太乙观那群人虽然……反正是好人啦。算了,白面这份报酬我不要。领着你们上去找他们了。】
&esp;&esp;黄眉道:【若不是您看了出来,我们岂不是更手足无措?报酬是您应得,望李娘子万莫推辞!我还有些认识的,性情大变的百神朋友,烦请李娘子一并看了。您放心,酬劳仍是一份不少。】
&esp;&esp;李秀丽立刻又高兴起来,面上还绷着,但蓬松的大尾巴不自觉甩了一下,下意识地口中要应下,听到狐狸那娇滴滴的嘤声,立刻又啪地用爪子拍在了狐吻上。
&esp;&esp;【那说好了,不能反悔。走!】
&esp;&esp;第135章
&esp;&esp;黄眉带她找到的第二个京中之“神”,是“四娘”。
&esp;&esp;这是京中纺织工们供奉的神,也是穷人感念的一位神。
&esp;&esp;她的庙不在京城的繁华地段,而在京郊。
&esp;&esp;庙宇不大,看着像一座偏僻的道观,附近却撑满杆子,晒满了一匹又一匹的棉布。
&esp;&esp;新棉布,色洁白。在阳光下,风吹,匹匹舞动,似褶皱,如海洋的波浪。
&esp;&esp;“波浪”中,梭子绕着针线,“莎莎”声不绝。
&esp;&esp;一梭又一梭,脚脚踏,手手织,东边的女工唱着不知何处来的俚曲小调:
&esp;&esp;“天爷刮起西北风,地娘堆起纷纷雪。啊呀啊,冻死我的老爹妈。
&esp;&esp;北去乌有不冻港,南来不见永春乡。啊呀啊,冷煞我的小乖乖。
&esp;&esp;穿柳絮,塞芦花,问天爷,哭地娘,穷人为什么,生来少衣裳?”
&esp;&esp;一梭又一梭,脚脚踏,手手织,西边的女工也唱着欢快的歌谣:
&esp;&esp;“谢天爷,天生棉种把我衣。
&esp;&esp;谢地母,地长琼花把我暖。
&esp;&esp;‘羊毛’树上长,‘雪花’可暖身。
&esp;&esp;拿起筐,背起篓,北也摘,南也采,采得木棉织衣裳!”
&esp;&esp;两重歌喉渐渐唱到一块儿:
&esp;&esp;“更可谢,更可谢,更可谢人间黄四娘。
&esp;&esp;谢天谢地谢四娘!
&esp;&esp;谢四娘,教我织就身上衣。
&esp;&esp;谢四娘,教我织就过冬裳。
&esp;&esp;谢四娘,暖我老父母,
&esp;&esp;谢四娘,活我小乖乖!
&esp;&esp;两只筒子两匹布,
&esp;&esp;富人自有锦绣袍,
&esp;&esp;穷家亦得棉花袄!”
&esp;&esp;两只狐狸一前一后,走过大片的梭梭声,从阳光下晒着的布海中穿过。
&esp;&esp;小狐狸仰起脸,嗅到了布上暖融融的气息。
&esp;&esp;女子们坐在纺车前,一边纺织,一边笑着向它们打招呼。显然,老狐狸是这里的熟客了。
&esp;&esp;走到庙宇前,黄眉举起前掌,比起在白面那的随意,此时,它人立而起,敲了敲门,竟然有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四娘,四娘,我带着小孙孙来拜访你了。”
&esp;&esp;一边继续用灵炁给李秀丽传音,略自豪地说:【这位纺织之神,姓黄,跟我是本家,还是老乡咧,我就出生在她老家后头的那座山上。她倒本就是个人族,但并不是什么专门的修行者出身……】
&esp;&esp;黄四娘不但不是修行门派出身,甚至,在大周之中,称得上出身卑微。
&esp;&esp;她是乡野女子,因家贫,被父母卖与人做童养媳,受尽婆家虐待。少年时从婆家逃出,先是进了道观,随后又流落天涯之外几十年,辛苦生活,却从海上学会了高超的棉花纺织之术。
&esp;&esp;后来,她年岁大了之后,回到了出身的江南之地,见家乡的棉布纺织技艺落后,她结合几十年下来的纺织经验与学到的技艺,与当地的工匠一起,研究、琢磨出了最新的制棉机器、纺织车,以及一系列的新手艺,教与所有愿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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