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剑鸣伴随着扑面药风,横扫四方。诸表人间的所有瘟神疫鬼,都毛骨悚然,一边咒骂着“蒲剑又发什么疯,今天没几个过端阳的!”,一边忙不迭找地方隐蔽藏匿。
&esp;&esp;悬在幽世,以人类对草药的认识、感念、七情所共同凝聚的这柄神剑,每到五十五个及以上阳世的端阳节重叠之日,就自行而鸣,以煌煌之威,将整个幽世的毒龙瘟妖们荡涤一遍。
&esp;&esp;而诸表人间何其之多,这种重合日,细细数来,竟并不少。
&esp;&esp;因此这些疾病所属鬼神们,如果发现有许多阳世都在过端阳了,往往如临大敌。
&esp;&esp;可今天,也没听说有很多人间同时在过端阳节啊?
&esp;&esp;瘟神疫鬼们自然不解,但伴随着蒲剑本体神威大作,李秀丽手里的蒲剑亦作嗡鸣应和,辛辣清净之香更增神光锐色。
&esp;&esp;少女执剑跃出,附近百里的地面都隆隆作响,虬绕如无数黑色大蟒蛇的树根破土而出,四面捆向她。天上垂下无数根阴影,像漫天垂下的触手,密密匝匝抽向她。
&esp;&esp;但她的人身竟比龙身灵活轻巧不知多少,上下左右,悬挪闪避,裙裾绕剑光,折腰还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所有攻击,似在尘网中作一场自在剑舞,片叶不曾沾身。
&esp;&esp;望着遮云蔽日的黄祖树,在这天覆阴霾,地涌杀机中,少女却好似看到了权势滔天的高位者,在天狗的浇灌下,在众汲取大地营养的树群推选下,渐渐树身如云,树冠中养藏无数脏垢妖魔,同盟的、依附的、讨好的、密密的根须,笼着大周国土的。
&esp;&esp;它看似一手遮天,甚至能困住太阳。
&esp;&esp;但它庞大的树身,如云的树冠,虬结的树根的细密下,却是攀爬着数不清的蠹虫。
&esp;&esp;它们或在啃要黄祖树的根系,或成群结队,子子孙孙,蛀着它的树干树枝。
&esp;&esp;它的根基,早已空了大半。
&esp;&esp;仿佛仍在密林中追逐猿猴,穿越红尘。
&esp;&esp;李秀丽再也看不到其他。她眸子精亮,扑身而去,一点寒芒从那铺天盖地的缠绕杀机升起。
&esp;&esp;直刺向黄祖树的树根最空虚处。
&esp;&esp;人发杀机!
&esp;&esp;蒲剑的剑芒暴涨数十米,它一剑扎入了黄祖树主树根最薄弱处,直接将它的所有树根扎穿。
&esp;&esp;宝剑却快乐地鸣响,有些存在对人族而言,危害丝毫不亚于瘟疫鬼神。杀灭这种存在,它只觉快意无穷,与本体共鸣不已,药香从剑锋处瞬间弥散。
&esp;&esp;黄祖树的根系,竟如被它本体斩杀的无数瘟怪般,齐齐湮灭,化作齑粉。
&esp;&esp;轰。铺天盖地、张牙舞爪的树枝也同时枯萎、发黄,软绵绵地垂下。
&esp;&esp;藏污纳垢的黑云般的树冠,叶子纷纷成灰,露出光秃秃的树干,以及曾经被树叶遮蔽的妖魔鬼怪。
&esp;&esp;庞大的树身上,渗出、泊泊流淌起鲜红的血液。
&esp;&esp;只一剑,黄祖树颓然重伤。
&esp;&esp;这突生的一幕,让所有还在关注着大周的修行者都静了一瞬。
&esp;&esp;远远观望的,原大周幽官,仙朝分支弟子们,更是极惊悚。他们曾在大周为官,对这个现象更了解。
&esp;&esp;这黄祖树可不是普通的练炁化神高阶,它的现象,更不是简单地仅仅对映阳世的具体某个人。
&esp;&esp;而是以黄宰相为代表的,弥漫在大周百姓心头的某种阴影。它代表的,是大周人族存亡之际,一种最卑劣的选择。
&esp;&esp;即使大门派的中坚弟子群体来大周围殴它,亦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esp;&esp;忽然,有一个非男非女,一会粗粝沙哑,一会轻柔粘腻的声音从远逼近,拍着掌,狂笑:“红尘剑……两日得成,十五岁!哈哈,好,好,如此良材美质,诚如他们所说啊。果真叫人舍不得杀了。”
&esp;&esp;“李秀丽。根据仙朝通报,你是叫这个名字罢?现在降了狄洲,过往种种,一概不究,你可入我地煞观门墙。”
&esp;&esp;有墨黑粘稠的液体从空中涌出,蠕动着爬上,亦或像污染了天空。
&esp;&esp;大周上方的幽世之天,渐渐变色。
&esp;&esp;浓黑欲滴,像是被毒素侵染,正在往下淌着脓水。
&esp;&esp;而变黑的天空部分,中空了一个虚无的大洞,洞中是血管、一跳一跳的肉墙,仿佛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