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随着时光推移,几人渐渐感受到了异常,被妖怪追杀的场景越来越真实,甚至醒来时身上出现了梦中受的伤。
&esp;&esp;这种情形过于骇人,祝爻甚至担心照这个趋势发现下去,有朝一日他们会死在梦中,再也不会醒来。
&esp;&esp;几人向卢掌门求助,但对于这种情况,卢掌门也束手无策。他甚至怀疑几人身上的伤口,是他们心魔作祟自己所为,只能让他们多服用一些清心丹。
&esp;&esp;出了议事厅,几人脸色分外沉重。
&esp;&esp;沐瑶抬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狰狞的伤痕,苦笑着问:“祝师兄,我们是不是该找云昭负荆请罪,让她给我们一个报恩的机会……再这样下去,我怕哪天就真的死在梦中了。”
&esp;&esp;季广书看到沐瑶手腕上的伤痕,倒抽了一口凉气,大腿内侧的伤口也跟着痛了起来。
&esp;&esp;“沐瑶说的有道理,这伤实在古怪,像是被妖兽咬的,但不管用什么药都难愈合,还会持续溃烂。”
&esp;&esp;季广书不是娇气的人,但眼睁睁的看着溃烂面积不断增大,那种压抑的滋味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
&esp;&esp;“以云昭的性格,负荆请罪只会换来她的嘲笑,她和她娘一样,是个偏执狠辣的女人。”祝爻神色冰冷,驳回了两人的意见。
&esp;&esp;季广书挠挠头,郁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该怎么办?”
&esp;&esp;就在三人心烦意乱之时,谢芜蘅面带喜色匆匆朝他们走来。
&esp;&esp;“我找到解决噩梦伤人的方法了!”
&esp;&esp;谢芜蘅性格稳重,鲜少与众人玩笑,听他这么说,祝爻等人眼睛皆是一亮。
&esp;&esp;“什么方法?”季广书一把抓住谢芜蘅的手腕,语气十分急切。
&esp;&esp;“这几日我心情烦闷,便同往常一样下山猎杀伤人的妖物,结果发现猎杀妖物后,我身上就没再出现诡异的伤口。兴许,这就是解决噩梦伤人的方法。”
&esp;&esp;沐瑶喃喃到:“这确实是云昭的风格,也许她后悔了当初从妖兽口中救下我们,特地报复回来……”
&esp;&esp;祝爻冷哼:“是怎样的心肠才能想出如此歹毒的计策,逼着我们和妖兽相斗直至陨落,这样她便不必背负杀戮正道的骂名。”
&esp;&esp;“云昭太过自负,修真界还轮不到她一个元婴修士说的算。我们只需暂时忍耐,待师尊突破之后,一定能替我们彻底解决隐患。”
&esp;&esp;谢芜蘅说的隐患,既是困扰他们的噩梦,更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云昭。
&esp;&esp;“说的没错,云昭比妖兽还要恶毒,当初没人逼着她牺牲自己救人。若不是她不自量力,执意要救一城百姓,我们未必会陷入险境。没有师尊悉心传授她功法,她又如何能力挽狂澜,但她却叛出师门当众污蔑师尊。”
&esp;&esp;祝爻一席话,说到了几人心坎中,难道当初是他们求着云昭救命吗?若是救了一个人的性命,就能对被救的人肆意妄为,这与魔修何异?
&esp;&esp;此时几人浑然忘记了,是他们步步紧逼,拿着牵强附会的救命之恩胁迫原主救云轻轻。只是刀子换了个方向砍到了他们身上,才觉得疼罢了。
&esp;&esp;四人商议了一阵后,达成一致意见,两人一组分头下山,一边诛杀妖怪,一边寻找云轻轻下落。
&esp;&esp;祝爻和季广书选择向南,沐瑶和谢芜蘅则一路向北。
&esp;&esp;……
&esp;&esp;空旷幽暗的大殿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esp;&esp;云轻轻穿着曳地轻纱坐在骨头堆成的宝座上,望着浸泡在血池中的何慕辰,恐惧的抱紧了身体。
&esp;&esp;摇曳的火苗,将她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晃动的影子灵活的像幽魂起舞。
&esp;&esp;寂静,冷清,诡异。
&esp;&esp;见不到天光的日子,还有模样一日比一日妖异的何慕辰,让云轻轻深感不安。
&esp;&esp;她跟随何慕辰离开时,以为两人会在开满鲜花灵气四溢的山谷,过上悠闲安乐的日子。谁知他们跋涉数千里,来到了妖魔横行的北荒,进入了这样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esp;&esp;何慕辰每天都要在血池中泡上十个时辰,他身上的鳞片不断重复着脱落再生的过程,气质变得越来越阴柔妖艳,左边脸颊上还多了一个复杂妖异的花纹。
&esp;&esp;每次他靠近自己时,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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