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詹明德已经做过测试,弹幕器听不到一号说话,也看不到一号写在纸上的信息,为了不露馅,詹明德不再跟一号对话,全程通过书写来交流。
&esp;&esp;对于詹明德险些弄死阮酥来强制换绑的行为,一号认为她太冲动了。
&esp;&esp;「别因为不是自己的身体就乱来好吗?希望等我们换回去的时候我还能跑能跳,爱惜一下别人的身体好吗?」
&esp;&esp;詹明德在纸上写:“我不相信你就很老实,一点都没有受伤。”
&esp;&esp;一号:……
&esp;&esp;“阿姐,你下回能不能别做危险的事情了?你又不是岳风,人家的身手是打小在山里练出来的,你也是吗?”
&esp;&esp;正在给一号包扎胳膊的詹家三姑娘说着,狠狠一扯,一号只能庆幸她跟二号只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esp;&esp;她没有对妹妹的不满做出任何反应,免得被二号察觉,在源国待了几个月的时间,一号已经很确定这位未来的一国之母,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温婉懂事了。
&esp;&esp;她原以为自己在詹家会举步维艰,得从零开始,没想到二号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不仅早早将亡母的遗产捏在手中,连自己的嫁妆都打理得十分好,首先从金钱上就完全不缺。
&esp;&esp;但一号之所以会受伤,主要还是跟岳风有关。
&esp;&esp;岳家颇得圣心,可岳风的父亲德高望重,不仅在军中极有威望,还很得民心,这样的武将,皇帝不得不用,却也不大敢用。
&esp;&esp;岳风的父亲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尽心尽力培养长男,希望他来继承衣钵,日后自己便留在京中安皇帝的心。
&esp;&esp;这恰恰也是岳风的好机会。
&esp;&esp;她同样是岳家的孩子,骑马打猎,她不比任何人差,身手上的欠缺也能凭借天分与努力追赶,凭什么兄长可以去做小将军,她就得留在京中学习怎么当个大家闺秀?
&esp;&esp;岳风希望自己的双手是用来拿刀的,而不是捏着细如牛毛的绣花针。
&esp;&esp;一号打算帮助岳风完成这个目标。
&esp;&esp;她没有瞒詹明德,詹明德也没有劝阻。
&esp;&esp;思索片刻后,詹明德甚至在纸上写:“若当真决意如此,可从皇帝身上入手。”
&esp;&esp;没有谁比皇帝更希望岳家变得平庸,甚至于他对待岳家的仁慈,也是两分真心八分虚假。岳风的父亲过分勇猛,再这样下去,难不成要出个异姓王?对于深受藩王之苦的源国来说,这是绝无可能的。
&esp;&esp;偏偏岳家已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再多的圣宠眷顾都是烈火烹油,不知何时便会从中折断。
&esp;&esp;一号看到詹明德的话,笑了笑,
&esp;&esp;三姑娘见她还笑,遂使劲儿一扯,一号嘶了一声,瞪她一眼,意思是你要谋杀亲姐?
&esp;&esp;三姑娘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胳膊,受了这样的伤还不能声张,她抿着嘴生闷气,又继续仔细帮忙处理伤口,一号用左手提笔写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esp;&esp;大女人能屈能伸,只要能达到目的,她不介意帮皇帝出谋划策。如此一来,岳风能够如愿以偿,岳家也不至于招来大祸,顶多是往后所有荣耀尽数牵于岳风一身——这又有什么不好呢,光耀门楣,本来就是要靠女人的。
&esp;&esp;第582章 第二十五朵雪花(七)
&esp;&esp;此后几天, 詹明德一直没能跟一号联系上,她不确定是对方有事在忙,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但詹明德是个能静得下心的人, 焦急于事无补的时候, 她便逼着自己读书做题, 心情实在难以平复,就去外头跑两圈, 出一身汗,人也就冷静了。
&esp;&esp;好在还有县试的成绩帮助她转移注意力,这次同去的人成绩大多不错, 詹明德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成功入围下一轮州试,中间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
&esp;&esp;从家到州挺远的,光是坐车就要两个多时辰, 阮酥上一轮考得不算理想无缘州试,不过他看起来是完全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见着詹明德也仍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时不时哼一声瞪个眼什么的彰显一下存在感。
&esp;&esp;这在詹明德看来是无关紧要的,她不会把这种造不成任何伤害的挑衅放在心上, 但她发觉自己下意识地会去注意阮酥,尤其是在弹幕器每每看见对方时都要刷过的大片大片字体,好像她们俩未来一定会绑定, 产生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
&esp;&esp;可这世界上有什么事一定是上天注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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