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詹明德再次举起火枪,这一次,她将枪口随意对准了殿内的某位大臣,对方所在位置的同僚吓得纷纷后退,然后詹明德便如玩耍一般移开,对准了另一边。
&esp;&esp;几乎是枪口转向何处,哪里便一窝蜂散开,满朝文武成了夜幕时分被赶回圈里的家禽,狼狈又可笑。
&esp;&esp;小狼直接咧嘴乐了,詹明德亦然。
&esp;&esp;她温和开口道:“众卿不必慌张,只要问心无愧,又何惧死亡?”
&esp;&esp;……这话让人没法接也不敢接。
&esp;&esp;说话间,另一名幸存的太监已吓尿了裤子,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竟是自己把自己吓晕了!
&esp;&esp;太后咬牙切齿道:“这人交给哀家,哀家要好好同他算账!”
&esp;&esp;内务府的两个大太监都算是她的心腹,平日里一口一个太后娘娘,没想到竟背着她与逆王勾结,害了皇帝的性命!
&esp;&esp;詹明德微笑:“便依母后所言。”
&esp;&esp;说完,她看向众臣,询问道:“众卿可还有要事禀报?若是没有,便退朝归家吧。”
&esp;&esp;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公主千岁,随后百官一个接一个向着坐在龙椅侧首的詹明德跪下,双手交叠伏在身前,脑袋贴得极低,态度很是虔诚。
&esp;&esp;詹明德宠辱不惊,随即便由一位女将宣布退朝,百官躬身后退出殿,原本热热闹闹的大殿转眼便只剩下她们几人。
&esp;&esp;太后的身体并未痊愈,强撑了这么久也到了极限,詹明德命人送她回去休息,小狼欢快地跳过来问:“以后咱们就留在京城不走了吗?”
&esp;&esp;詹明德问她:“你想走吗?”
&esp;&esp;“现在这里还挺好玩的。”小狼说,“可以过一阵子再走。”
&esp;&esp;岳风发觉詹明德的情绪并没有想象中高昂,明明她们已经按计划进行到了这一步,剩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esp;&esp;她有信心,在未来三年内,百官必会转而拥立詹明德登基为帝,既然如此,明德为何没有笑容?
&esp;&esp;太后一走,殿内便只剩下了自己人,詹明德坐在高高的大椅上,她起身走到龙椅前,但并未坐下,目光落到了扶手处的龙头上,似是在问岳风,也似是在问小狼,更似是在自言自语:“……这样就够了吗。”
&esp;&esp;岳风:“什么?”
&esp;&esp;“我说,这样就够了吗?”詹明德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阿风,若按照我同你说过的那样发展,源国兴许会如大曜一般,先是让女子走出家门,逐渐与男子争权,再到取代男子,令男子回归家庭……听起来是比现在要好,但只是这样就够了吗?”
&esp;&esp;岳风沉默不语,小狼知道“大曜”是个传说中的国度,那里的女人过得很自由,如果源国也能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esp;&esp;“兴许是因为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缘故。”
&esp;&esp;詹明德走下台阶,缓缓开口,岳风与小狼一左一右跟在她身侧,三人的步子都迈得非常慢,像是要将大殿内每一根柱子上的花纹都看个清楚仔细。“纵然我所见过的大曜男子都温顺文静,乖巧顾家,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是难以信任他们。”
&esp;&esp;哪怕是詹徐氏那样一心为了一号的慈父,詹明德都不愿意同他亲近。
&esp;&esp;一开始詹明德以为自己是对大曜男人的柔弱接受无能,毕竟在她所经受的教育与生长的环境中,男人要顶天立地,要成就一番事业,不能沉溺于女男情爱,所以詹明德想,也许是因为詹徐氏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反倒像她在源国所认识的贵女,自己才会感到别扭。
&esp;&esp;但随着时间过去,詹明德才发现并非如此,她不愿意亲近詹徐氏,并非是因其缺乏所谓的“男子气概”——说实话,要让詹明德仔细讲,她说不出什么才是男子气概。
&esp;&esp;她对詹徐氏,始终有种天然的提防,就像她面对父兄皇帝或任何一个男人那样。
&esp;&esp;大曜的繁荣昌盛,并没有彻底消除詹明德心里的不安,养虎为患,这是目前最能形容她心中所想的四个字。
&esp;&esp;她在源国见过男人的卑劣无耻,见过他们如何占有绝大多数的社会资源还要剥削女人,而大曜也曾有过类似的处境。
&esp;&esp;在面对侵略者时,人人都知道要斩草除根,一味的友好礼让只会让侵略者得寸进尺,那谁会跟侵略者一张床上互相拥抱着睡觉,还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侵略者来抚养照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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