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讲得很慢,像是陷入了一些柔软的回忆中,就连脸上都多了不常有的几分温柔。
&esp;&esp;彩色的纸船?
&esp;&esp;闻牧之喉结微动,脑中混乱的记忆交错,似乎有段模糊的记忆逐渐浮现起来。
&esp;&esp;好像是他在云城接的最久的家教,也是最后一次当家教。
&esp;&esp;那家给的待遇很丰厚,当时因为那家人跟他提到孩子性格古怪自闭,不爱说话还会经常发脾气,所以他就熬了几个大夜,折了满满一瓶纸船带了过去。
&esp;&esp;尽管那孩子确实一句话不说,但他送的纸船礼物对方还是接了。
&esp;&esp;所以…那个小孩,就是靳鸩?
&esp;&esp;“你喊声哥,我就教你折纸。”
&esp;&esp;“哥。”
&esp;&esp;一段对话在闻牧之的脑海中浮现,记忆像是打开了阀门,一点点地钻入他的脑海中。
&esp;&esp;他好像想起来了。
&esp;&esp;但与此同时,那些痛苦绝望的回忆也随之席卷而来。
&esp;&esp;那股强烈的窒息感再度将他包裹了起来,他大口呼吸着,却依然感觉浑身都无比难受。
&esp;&esp;靳鸩敏锐地意识到他不对劲,立马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将人拢入怀中,手足无措地抬起手,在闻牧之背后轻轻拍着。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怀里传来了闻牧之的轻笑。
&esp;&esp;“靳同学,你这是在哄睡吗?”
&esp;&esp;靳鸩缓缓松手,看着面色依然苍白却眼带笑意的闻牧之,心口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涩感。
&esp;&esp;于是他没接话,只是低下头,深深吻了上去。
&esp;&esp;这一次的吻靳鸩动作格外温柔,在闻牧之后知后觉的回应下竟然多了几分缱绻。
&esp;&esp;有那么一瞬间,闻牧之真的感觉他们在谈恋爱了。
&esp;&esp;但他并没有完全沉溺在这样的温存中,而是一点点恢复了理智。
&esp;&esp;如果靳鸩一开始在酒吧认出了他,那在酒吧的行为虽然过激但也并不算是突然并且莫名其妙了,但新买的房子在他隔壁,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esp;&esp;明明认出了他,却一直不说,以邻居的身份来靠近他。
&esp;&esp;一吻结束,闻牧之并没后退,而是看着靳鸩的眼睛,盯着他眼睑的红痣勾了勾唇,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道。
&esp;&esp;“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
&esp;&esp;“怎么那么凑巧,”
&esp;&esp;“你就住在我隔壁了呢?”
&esp;&esp;说着,不等靳鸩回答闻牧之就缓缓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颈,缓缓凑到他耳边,故意吹了几下气。
&esp;&esp;“又怎么那么巧,江城内这么多酒吧,你跟我同天去了最偏远的野色呢?”
&esp;&esp;“还有,你资助的孤儿院,怎么那么巧是静姨开的?”
&esp;&esp;“又怎么恰好我去之后,你也过去了呢?”
&esp;&esp;闻牧之手指轻轻划过靳鸩的脖颈,落在他的喉结上,声音散漫慵懒。
&esp;&esp;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喉结在他的指下滚动着,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他后退了些,直视着靳鸩。
&esp;&esp;“怎么,解释不了吗?”闻牧之抬手,捏住男人的下颌,语调中似乎带着几分调侃, “破漏百出的小邻居。”
&esp;&esp;靳鸩似乎哑了火,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就那么静默地看着闻牧之,任由对方在刻意地挑逗他。
&esp;&esp;在他沉默的时间,闻牧之的手已经无声无息地将他上半身都摸了一遍,现在正缓缓探向他的后腰。
&esp;&esp;靳鸩这才抬手制止,攥着闻牧之手腕时,他垂眼,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声音十分沙哑。
&esp;&esp;“哥。”
&esp;&esp;“对不起。”
&esp;&esp;“我不是跟踪你,我…”
&esp;&esp;“对不起…”
&esp;&esp;男人道歉的尾音似乎都有些发颤,他微微低着头,手里的力道也紧了几分,像极了一直害怕被丢弃的可怜大狗。
&esp;&esp;“能原谅我吗?”
&esp;&esp;闻牧之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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