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众亲卫:“……”
&esp;&esp;待得他抱着人彻底走上地面,众人又看到他怀中人的四肢拖着几截漆黑的锁链,断口狰狞。
&esp;&esp;方才听见的奇怪异响,只怕就是高骊徒手扯断锁链的动静。
&esp;&esp;他脸上充满了失而复得的迷茫悲喜,捂着找回来的宝物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esp;&esp;凑巧的是阿勒巴儿也抱起了摇篮中的亲生子,与高骊眼角眉梢泛滥的温情不同,她冷硬如长弓。
&esp;&esp;高骊抱着人踏出文清宫时,天色已亮,阳光照在布满泪痕的脸上,照出了灼热和疼痛,是活过来的滋味。
&esp;&esp;回天泽宫的一路漫长急促,他带着谢漆闷头飞奔回去,锁链一半缠着谢漆,一半拍打着他。
&esp;&esp;双手的虎口因徒手扯断铁链而崩出裂口,血渍蹭在裹着谢漆的外衣上,高骊不知痛地抱着人冲回寝宫的爬梯下,跪在宽厚的夹板上弯腰抱紧谢漆,埋在他颈窝里发抖。
&esp;&esp;
&esp;&esp;谢漆知道自己在做梦,只是不知道这个梦实际上流淌了多久。
&esp;&esp;他独自走在梦境的长路里,记忆分割成朦胧的几段,装在天牢的牢房里。
&esp;&esp;谢漆在倒数第二个牢房前,也就是如今关押着谢如月的那个牢房,看见里头关押着另一个“自己”。
&esp;&esp;天牢的狱卒将他拖出去,再将他塞回去,他的血流了堵,堵了流,像开开关关的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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