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被指的梁臣自是大声喊冤:“陛下明鉴——”
&esp;&esp;话没说完,枪尖就轻而易举地洞穿了这人。
&esp;&esp;满院死寂,只有鲜血滴落的浓稠声响。
&esp;&esp;“朕从一个姓许的人手里,看到了一份卷宗。”高骊低声咳着,黑红的枪尖指向了另外一个梁臣,“现在你来回答,朕刚才的问题。”
&esp;&esp;那人面如土色,哆哆嗦嗦:“陛下明鉴,臣不知道……”
&esp;&esp;枪尖又穿过了一个肥硕的胸膛。
&esp;&esp;高骊缓慢地把枪抽取出来,他盯着溅到地面的鲜血,心情因嗜血而大好,哑声笑了起来:“朕再问一个,你来。”
&esp;&esp;第三个被指的有几分理智,抖筛似地大声诘问:“陛下无凭无据,为何就在邺王府中大开杀戒!卫兵,卫兵何在!”
&esp;&esp;黑枪再次穿堂过,惨叫声冲破云霄,持枪的暴君在叫声里愉悦地缓行,热气腾腾的枪尖在地上刮着,还没等到指向第四人,就有梁臣连滚带爬地磕头求饶,抖索着承认了东境的人口交易。
&esp;&esp;高骊笑了起来,枪尖缓缓抬起,求饶的梁臣再受不住压力,惊恐万状地往外爬,但滴着血的枪尖只是缓缓指向了,站在灰烬里呆住的高沅。
&esp;&esp;“小九,你是要封太子的人了。”他脸上笑着,语气森森,却又亲昵地称呼着高沅,“你母族的事,好好处理吧。”
&esp;&esp;“要是处理不当……”他半真半假,半梦半醒地笑着威胁,“朕血洗你满门哦。”
&esp;&esp;第196章
&esp;&esp;谢漆在高骊的房间里等了两时辰,下午阳光最炽烈的时候,高骊脚步不稳地独自回来了,身上虽然换了洁净的衣裳,还是隐隐约约地散着血腥气息。
&esp;&esp;谢漆肩上正停着梳理羽毛的大宛,他垂眼看着手中最新的小信笺,上面写着:陛下杀三臣,十二术士,拽邺王出府。北境军挟邺王出兵,梁臣人人自危。
&esp;&esp;听见脚步声,谢漆抬眼看去,看到他放松地靠在门扉上,微歪着脑袋,含着微妙的笑意注视他。
&esp;&esp;他明明身体正虚弱,精神却强势得极具侵略性,那股若隐若现的戾气不是能用笑意掩盖的。
&esp;&esp;他身上透着一股近乎畸形的英俊感。
&esp;&esp;“陛下辛苦了。”谢漆不动声色地把信件夹给肩上的大宛,大宛叼住,嘎吱嘎吱地吞了。
&esp;&esp;高骊轻笑,迈着灌铅似的腿缓慢向他走去,语气温柔:“外面的动向,你都知道了?”
&esp;&esp;谢漆应了一声,刚侧身放飞大宛,就听到床榻那边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他耳朵一竖,转头看到高骊脱力地趴回了床榻,虚弱地喘息着望他。
&esp;&esp;他修长的二指敲击床板,盯着他笑:“过来。”
&esp;&esp;谢漆睫毛低垂,从椅子上起来,拖着左腿缓慢走去,到床沿坐下时用手背探他额头:“陛下烧得太厉害了,还是喊医师来为好。”
&esp;&esp;“不用,你待在这,别走。”高骊趴在枕头上嘶哑地应着,语气虽有竭力的放软,但咬字清晰,不像平常私底下咬字黏糊糊的。
&esp;&esp;他抬起滚烫的手,啪的一声拍在谢漆侧腰上,自认为动作轻柔,实则重重揉捏。
&esp;&esp;谢漆要避开,他便松手一寸寸缓慢地往上摸,大手停在他的脖颈间,即便身在病中也依然力大无穷,指尖一扯就将谢漆的衣领撕坏了。
&esp;&esp;他灼热的掌心盖住了谢漆的脉搏,慢吞吞地,爱不释手地掐着他的脖子玩。
&esp;&esp;他喉结滚动着,强势地喘着命令:“低头。”
&esp;&esp;谢漆微微低头。
&esp;&esp;他便抬起拇指,按住了谢漆唇边的朱砂痣,再无别的柔声命令,只是狎昵地把玩着。
&esp;&esp;谢漆也不生气,被玩得唇侧和脖颈泛红也由着他。
&esp;&esp;高骊动作逐渐粗鲁,许是抬手久了累了,猛然掐住谢漆将他拽下来,喘息近在咫尺地喷洒着。
&esp;&esp;他低哑道:“你真美。”
&esp;&esp;谢漆耳朵一动。冰冷的五指轻轻掰开他的手,轻声哄他:“陛下,别说胡话了,快休息。”
&esp;&esp;“我不。”高骊额角的冷汗滑过眼睑,眼睛在潮气的浸润里蓝得锋利,他喘息着紧盯谢漆,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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