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是他平生笑得最多的一夜:“拜完天地,洞个昏天暗地去。”
&esp;&esp;“就在这儿拜。”高骊看一眼日出,什么都明白了,“我们只拜天地日月!”
&esp;&esp;两个人松手,后退半步,撩衣角齐跪,一瞬天地无尽,日月无边。
&esp;&esp;“一拜天地。”
&esp;&esp;“二拜日月。”
&esp;&esp;“夫夫对拜!”
&esp;&esp;起身后天光万顷,人世熙熙攘攘,宿命只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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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漆觉得时间真是快得奇怪,明明昨天还在白涌山跑马,还在贴满剪纸的深堂里厮缠,温热地睡去,温热地醒来,一闭眼一睁眼而已,却恍惚一瞬间,就到了七月。
&esp;&esp;临界点越靠近,高骊和谢漆越沉静,白天忙朝务,夜里如胶似漆,没有一夜做过噩梦,成亲的幸福从六月十六一直持续到炎炎灼夏的七月,一个别离字,一声哀叹响都没有。
&esp;&esp;两个人在枕上话家常一样说好了七月初六的安排,高骊初六下朝后欲独自前去护国寺,希望谢漆不必跟随。
&esp;&esp;谢漆一口答应,知道他自有嘱托,他不着急去追根刨地,这一生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慢慢回望。
&esp;&esp;如此,七月初五便成了成亲不到一个月的新人的最后共枕夜。没有想象中的煎熬,他们如常地亲吻,厮磨,濡湿地厮缠在一处,指尖缠着对方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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