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了,你找我有事?”祭雁青眉眼淡淡,他推开新寨住处的篱笆门,走进去,将背篓放在院子里,然后开始分拣药草,清洗,最后捣成药渣。
&esp;&esp;南知跟着祭雁青进来,祭雁青一直在忙自己的事,他的伤他也不顾,专心致志处理手上的药草。
&esp;&esp;南知捏着手帕,站在祭雁青身边,她认出背篓里一部分草药的功效。
&esp;&esp;祛毒明目,活血化瘀。
&esp;&esp;全都是治疗眼睛的草药。
&esp;&esp;将捣好的药沫通通放进一个盅中,祭雁青卷了卷袖子露出手臂,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要划破手腕,放血。
&esp;&esp;南知吓得忙去阻止,“阿青哥,你这是做什么?!”
&esp;&esp;祭雁青轻轻蹙眉,“南知,你找我若无事的话,就回去陪阿喜婆婆,我还有事要忙。”
&esp;&esp;“你采的这些药,还有用自己的血做药引都是为了那个人吗?”
&esp;&esp;祭雁青动作一顿,眸光微眯,抬头看向南知,“你去过了?”
&esp;&esp;南知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心里很是委屈,“阿青哥,他伤害过你!不值得你再为他做这些事。”
&esp;&esp;祭雁青多了几分戒告的意思,“南知,这是我的事情。”
&esp;&esp;南知眼睛登时红了,转身跑走。
&esp;&esp;南知一路跑回沈决所在的吊脚楼附近。
&esp;&esp;她站在树林中,眼泪珍珠一样往下掉。
&esp;&esp;她不明白沈决有什么好的,也不明白祭雁青明明都对那个人那么冷漠了,也让那个人离开,为什么又默许他回来,还住在他的私人住处。
&esp;&esp;只是因为帮那个人治眼睛?
&esp;&esp;治眼睛,不惜用祭司的血做药引吗?
&esp;&esp;祭雁青分明就没有放下沈决。
&esp;&esp;意识到祭雁青从来就没有真正忘掉那个人后,南知极度不甘心。
&esp;&esp;她喜欢了祭雁青那么久,本以为可以有很长时间慢慢打动他,可是在沈决回来之后,很显然,她连那一丝的机会都没有了。
&esp;&esp;南知盯着那处亮着灯的吊脚楼,看到卓然从里面出来,往新寨的方向走去。
&esp;&esp;卓然走后,里面的灯依然亮着,楼内的人还未睡下。
&esp;&esp;她在心酸与不甘心的驱使下,又回了那间吊脚楼。
&esp;&esp;里面的沈决坐在床边,眼睛上的纱布有些松动了,他正不得门道地自己去系。
&esp;&esp;太专心系绷带,等他听清不属于卓然的脚步声后,动作顿住。
&esp;&esp;他能感受到屋子里多了个人,但却不确定是谁。
&esp;&esp;因为没有祭雁青身上的草药香气,所以这个人也不是祭雁青。
&esp;&esp;沈决警惕起来,手悄悄摸向枕头下面的幻蛊。
&esp;&esp;那是卓然留给他防身的。
&esp;&esp;沈决偏着头问:“谁?”
&esp;&esp;“你明明都拿到陨石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esp;&esp;这相似的话让沈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道少女的声音是谁。
&esp;&esp;是南知。
&esp;&esp;南知的声音听着有些哑,还带着几分哭腔,像刚刚哭过一样。
&esp;&esp;阿喜婆婆曾有意让祭雁青和南知在一起。
&esp;&esp;面对这个可能已经与祭雁青有婚约的女孩,沈决显得异常无措,连回答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esp;&esp;她这般哭着来找自己,仿佛更证实了南知与祭雁青的关系。
&esp;&esp;心口一瞬间胀痛的厉害。
&esp;&esp;沈决深呼了一口气,蜷紧了手指,问:“你是祭雁青的……”
&esp;&esp;南知一腔怨言无处宣泄。
&esp;&esp;在沈决回来的那一刻,在祭雁青宁愿折损自己,以血为引只为给沈决治眼睛的那一刻,她就彻底宣告没有机会了。
&esp;&esp;可她又不甘心被眼前人夺去了最后一丝希望,像是为了报复回去,好让自己平衡一点什么似的,她气忿故意道:“对,我是阿青哥的未婚妻。明天是阿喜婆婆的生日,我们明天就要举办仪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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