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左右他身边没有萧山雪,地塔的人不会贸然行动。
&esp;&esp;祁连打定主意,顺着小径摸回不远处的公路,他要顺着主干道从大门进去。
&esp;&esp;·
&esp;&esp;另一边,铁山所前院二楼办公室。
&esp;&esp;陈文广被捆在椅子上哼哼唧唧。莫林背对着他看着满墙的监控画面,拿着通讯终端百无聊赖地往天上抛。
&esp;&esp;“好汉,”陈文广服软道,“打从我进办公室你就捆着我了,你看我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了,也打不过你,你松松绳索要得不?”
&esp;&esp;莫林权当没听见。
&esp;&esp;“好汉?好汉!你这也怪不得我啊,”陈文广道,“我是按照你的要求说要他们半个小时之内来,可是今天太阳那么大,腿长在他们自己身上,你对我一个老头子发火有啥子用嘛?”
&esp;&esp;莫林听了这话,侧着头冷若冰霜地看了他片刻,极突兀地一笑,对他啪地把通讯终端扣在桌子上,紧接着把空调调低到十几度,开到最强风正吹着老陈的脸。
&esp;&esp;老爷子猛地一闭眼,打了个哆嗦。
&esp;&esp;“是啊,我对你发火没用,晚辈怠慢您了,嗯?”
&esp;&esp;莫林缓步踱过来,踩在他赤着的脚背上,硬底军靴用着劲碾。老陈刚想呼痛,半个音还没出来,冰凉的风却又直接吹进喉咙里,逼得他咬紧牙关。
&esp;&esp;莫林看他这副样子,真是愉悦极了。
&esp;&esp;“是,老爷子,您年纪大,我就得伺候您。我不是说了么?您喊一句,我马上滚蛋帮您按引爆器,后院楼里头老的少一块上来陪您。”
&esp;&esp;说着莫林抬脚,猛地跺下去,痛得陈文广脸色惨白浑身哆嗦。
&esp;&esp;“——这都不吭声,您这不是挺满意的么?”
&esp;&esp;莫林还想说些什么,可这这时候腰间的对讲机里传来狙击手的声音。
&esp;&esp;“老大,野狗来了,要不要击毙?”
&esp;&esp;莫林立刻将陈文广弃之脑后,转身看着监控画面,摘下了对讲机。
&esp;&esp;“几个人?”
&esp;&esp;“一个,”狙击手道,“白雁不在。”
&esp;&esp;他们叫的还是萧山雪的代号。
&esp;&esp;莫林思索片刻,道:“别把白雁惊飞了,放他进来。”
&esp;&esp;不多时门口的画面里祁连突然出现。
&esp;&esp;他跟门口抽烟的小王打了招呼,旋即进了前院楼里。即便跟莫林相距不到五十米,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他却像丝毫没有嗅到危险般跑去跟李牧莎搭讪。
&esp;&esp;两个中年人背对背坐在长椅上生气,杜钰夹在他们之间一脸生无可恋。祁连不好去打扰他,笑了一下权当打过招呼。
&esp;&esp;“李姐,”祁连道,“要帮忙吗?”
&esp;&esp;“欸?祁连?”李牧莎脸上只有意外,看不出一丝紧张,只像是碰到了个远房亲戚,“不用帮忙,我这儿刚调解好。话说你怎么来了?你家小朋友呢?”
&esp;&esp;“我们出门的时候碰见条撞断了腿的流浪狗,他非要抱回屋子里才肯走,我怕耽误事就先一步过来,”祁连挂着笑脸,谎扯得自如,“陈所说要我找他拿几份老档案搬过去,还有新办好的身份证。姐你知道在哪儿么?”
&esp;&esp;“啊?新办好的身份证?我怎么不知道?”
&esp;&esp;李牧莎想了想,说:“要是有的话,估计都在后院楼里。不过陈所今天去了二楼办公室还没下来呢,要不你先去找他问问?”
&esp;&esp;祁连慌忙摆手:“姐,我今儿早上才被陈所训了,可不敢直接去找他。”
&esp;&esp;李牧莎啊了一声,单手托着下巴,像是看到了一只大瓜的猹,摩拳擦掌拽着祁连不让走,假装小声打听八卦。
&esp;&esp;“陈所脾气那么好还训你?咋回事儿啊?”
&esp;&esp;“我也一头雾水,”祁连苦笑道,“感觉饭碗都快不保了。”
&esp;&esp;“哪儿能?他多宝贝你俩啊,”李牧莎看他也像平白撞了枪口,便不再扯着他问,“陆所在后头呢,要不你先跟他打探打探消息?”
&esp;&esp;祁连听了这话,脸上似乎有几分难为情。
&esp;&esp;“姐,你能帮我把陆所叫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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