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是沉默。
&esp;&esp;三人站在单向玻璃外,气氛却像站在墓碑前哀悼透明棺材里的活死人。哪怕祁连睁开眼睛,也只不过是死后的动作而已。
&esp;&esp;祝侠人微言轻,无人拉拢也无人在意,是这七个人里最没有立场的一个。但不论站里风云,她与萧山雪熟悉,趴在玻璃上沉默了许久,看着实在难过。
&esp;&esp;比起来,就连见昔日同事的尸体似乎都成了一件轻松些的事情。
&esp;&esp;“你们去跟他说话吧,我去给游星奕收尸了。”
&esp;&esp;两人猜拳,褚益民输了。
&esp;&esp;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来面对祁连的冷漠或者质问,而祁连向他转过头的一刹那,褚益民看着他的脸,竟然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esp;&esp;他没有说话,可那眼神让褚益民害怕。两人在沉默中对峙了许久,祁连像是终于认清了人,嗓音嘶哑地吐出两个字来。
&esp;&esp;“是你?”
&esp;&esp;祁连声音低哑而迟缓,捆住的四肢一动不动,像是本能般地发问。
&esp;&esp;“……你好吗?”
&esp;&esp;“挺好的。”
&esp;&esp;“……司晨?”
&esp;&esp;“也挺好,”褚益民暗示他司晨有立足之地,道,“调查组七个人,带了我和无常,还有祝侠。”
&esp;&esp;祁连不知懂没懂,但似乎也不怎么在意,眼神呆滞地稍微反应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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