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献殷勤。你压根不认识我,也不好好诊断,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esp;&esp;他语气不凶,也不狠,拒绝软得像是撒娇。祁连听得懂他的警告,可他忍不住。
&esp;&esp;萧山雪眼睛泛红,像团火烧云一样飘在面前,神色疏离而温柔,眼里只有祁连的影子,饶是祁连双腿深陷泥潭也想拼命把他捞起来。他的味道冲破了雨水和汤药的镣铐浸泡祁连,外边不是燕宁的清风渝州的艳阳,祁连仍然为了那份不合时宜不识时务的甜而心头酸涩。
&esp;&esp;忍耐到了极限,他骤然上前一步,逮着人不由分说把额头贴了上去。
&esp;&esp;祁连闭着眼睛,不想看到萧山雪惊慌或惶恐的眼神。被一个丑鬼贴额头谁都不乐意,可祁连在爱欲中面目全非,被抢走爱人的野狗暴怒浮躁扭曲,变着法地想再近一些,把他拉回怀里。
&esp;&esp;亲吻,拥抱,耳鬓厮磨,连呼吸都缠在一起交欢,怎么都好。
&esp;&esp;但贴一下额头就是极限,像之前小心翼翼替他做疏导的萧山雪,就算被烧死了也不能再进一步接触。
&esp;&esp;立场对调,这是克制的极限,欲望用体温和病体做借口,压抑在纷乱的呼吸里。
&esp;&esp;烫。
&esp;&esp;他太烫了。他生病了。
&esp;&esp;萧山雪或许实在病没了力气,没挣扎,两人维持着半拥抱的姿态。祁连就沉酣地吸气,嗅着他的味道,仿佛那就能安抚焦渴,禁欲半年的堤坝决口,里边流淌的都是黑色的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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