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吃您明天还来!”阿英回应着。
&esp;&esp;“一定!”大婶端着大碗,扭转腰肢往回走,心道,我不来买才是傻子哩!
&esp;&esp;贺兰小食肆的豆花没什么特别,就一个特点——够咸!
&esp;&esp;一碗豆花四铢钱不算便宜。但是!这可是咸豆花!买回家用篾过滤出汁水放到一边,甭管煮什么菜,往里头舀两勺咸汁水,一天的盐就省下来了。
&esp;&esp;过滤出来的咸豆花还是下饭神器,挖一块拌在干巴巴的豆麦饭里,那滋味,啧啧大婶咋舌,心道,大约贵人老爷家也就这么吃饭的吧。
&esp;&esp;因此,大婶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端上碗到贺兰小食肆买一碗咸豆花——限量供应,每日一桶,去晚了可就没了。
&esp;&esp;果然。
&esp;&esp;“阿英妹子,给我来碗咸豆花。”又一个顾客上门。
&esp;&esp;“花婶,不好意思啊,咸豆花卖光了。”阿英自然知道自家的咸豆花为什么受欢迎,倘若敞开卖,能把自家卖到倾家荡产。因此,咸豆花只能限量供应,用来吸引人气。
&esp;&esp;“太阳还没出来就卖光啦?”客人不信,伸长脖子朝里张望,果然看到了空荡荡的豆花桶。
&esp;&esp;“不还有点儿汁水么,给我啦。”妇人递出手里的碗。
&esp;&esp;“行。”阿英不是个小气的,把木桶倾斜,用勺子把木桶壁上和底部刮了又刮,刮出的碎豆花和浆汁堪堪装了小半碗。
&esp;&esp;“买个豆腐不?今天豆腐点得不错,可香了。”阿英一边将装着咸汁水的碗递回去,一边推销着。
&esp;&esp;“唉行吧来块豆腐吧。”妇人得了免费的咸水,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买,掏出两枚五铢钱丢在案板上。
&esp;&esp;后来的人便没这样的好运免费得到咸汁水了。但是贺兰小食肆价格不高,东西实在,买一块豆腐、两块馕饼便能让一家三口吃一天了。
&esp;&esp;“昨天我订了十个馕饼,好了没有。”客人并未下马,居高临下地问着。
&esp;&esp;“好了!给您留着呢!”说着,青云爬上木几,用铁钩子从一米多高的馕坑里“嗖嗖嗖”勾出几张大饼,每张饼子都有两个脸大。
&esp;&esp;“呦!”客人惊呼,“这饼子够大啊!”
&esp;&esp;青云憨笑道,“知道您要出远门,专门给您添做的大饼,加量不加价!”说话间,青云已经将十个馕饼打包好,高举着递给马上的客人。
&esp;&esp;“您一路顺风!”原本不善言辞的青云在妻子阿英的“调教”下也越发口齿伶俐起来。
&esp;&esp;“借你吉言!”马背上的行商高兴极了,不仅为了打了一圈的馕饼,更为了大清早的好彩头。
&esp;&esp;日头高涨,临近巳时,小食肆的早市接近尾声,摊子上的东西卖得个七七八八。
&esp;&esp;阿英一手扶腰,一手清理着桌案,发间是晶莹的汗珠。
&esp;&esp;看着妻子吃力的模样,青云着急道,“你别弄了,歇歇去吧!去里屋看店。”
&esp;&esp;阿英摇头,“没事,快要好了。”嘴上说着没事儿,其实腰已经疼得直不起来了。
&esp;&esp;青云看着生气,将手里的铁钩一丢,快步上前抢过阿英手里的刮板,推搡着阿英往屋里去,嚷嚷着,“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esp;&esp;阿英这才扶着腰慢慢踱回了里屋,依着扶手缓缓坐下,将身子团成一团,那种拦腰折断的钝痛才舒缓了些。
&esp;&esp;“过些日子咱们良医”青云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外间传来。
&esp;&esp;阿英扬声道,“没事儿的,用不着找医师,我这是生孩子落下的,以后再生一个,把病气带掉就好了。”
&esp;&esp;阿英的父母亲人都死在了大地动中,对于生孩子以及产后护理什么的,她是一点不懂。只觉得生完孩子后自己没以前有精力了,又总是这疼那儿疼的。
&esp;&esp;本来阿英还挺担心的,别是日子刚好起来,自己就落了病吧?自己要是病死了,孩子怎么办?
&esp;&esp;结果,阿英一打听,周遭的妇女们都和自己差不多,“谁没个脚疼腰疼的,这是生娃儿的时候着了风,下回生的时候注意些,就扭回来了。”
&esp;&esp;阿英听了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不是自己的毛病。
&esp;&esp;“现在这么忙,哪有功夫再生个?”青云声音闷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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