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此,阿鹤以为自己去怀朔是专门上课学习的,没想到还要干活儿做工吗?
&esp;&esp;阿昭抢先解释道,“上课不是上一整日的。只有早晚各一堂课。”
&esp;&esp;说着,阿昭骄傲道,“平日,我除了上课,还在贺兰食肆帮忙,我有我的产业哩。”鸡蛋糕在贺兰食肆代卖,有单独的账册,都是阿昭自己在操持着。
&esp;&esp;“天,阿昭妹妹你好厉害!”阿鹤两眼冒光。一直以来,阿鹤都觉得自己挺聪明能干的,没想到阿昭妹妹才八岁,都会算账记账了!
&esp;&esp;“一点也不难的。”阿昭被夸得有些害羞,笑道,“我可以教阿鹤哥,保准一学就会。”
&esp;&esp;“你干嘛不教我”一旁的阿暄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嘀嘀咕咕地不是滋味。
&esp;&esp;阿昭两手叉腰,正色道,“你别赖人!之前阿兄可是一起教的,你自己不好好学。”
&esp;&esp;“我才没有!”阿暄恼羞成怒,感觉在偶像阿鹤哥跟前丢了面子,大声嚷嚷道,“我算术是不如你,可你骑马射箭不如我!”
&esp;&esp;“你怎么好意思的,专拿自己的长处和旁人的短处比!”阿昭嘴上不饶人。
&esp;&esp;“你自己不也是!别大爷笑二爷了!”阿暄也毫不相让。
&esp;&esp;俗话说,七岁八岁狗都嫌。阿昭和阿暄都是八岁,他们虽然不招狗嫌弃,但是他们彼此嫌弃彼此,经常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吵着吵着就打起来。
&esp;&esp;一开始贺兰定还会紧张兮兮,着急两小孩儿别伤了感情,经常是两头哄,然后两头不讨好。
&esp;&esp;然而,很快贺兰定就发现了两小吵架的规律:矛盾从不过夜,有仇当场就报了。
&esp;&esp;中午饭时两个人还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相互不顺眼。到了晚膳时,又亲亲热热,我给你喂饼,你给我倒茶,显得贺兰定多余起来。
&esp;&esp;此时两小又开始拌嘴,贺兰定经验丰富,直接跑了,从马车上一跃而起,翻身坐到绝影的背上。
&esp;&esp;独留下阿鹤少年傻眼了:这要怎么办啊!
&esp;&esp;“阿鹤哥,你来评评理!”阿昭、阿暄齐齐扭头望向在场的第三人。
&esp;&esp;“哈?”阿鹤探头去找贺兰定,却只吃了一嘴的尘土——贺兰定早就骑马跑没影儿啦。
&esp;&esp;一路吵吵闹闹,待到大青山的山脊出现在视野的尽头,所有人都激动起来,就连阿昭和阿暄也不再较劲了。
&esp;&esp;两小孩儿扶着栏杆站在马车架上,迎着来自草原的风,忽得感受到了什么是乡情。
&esp;&esp;他们说不出心口堵着的复杂,只知道,大青山的另一边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的根。人到家了,魂就定了。
&esp;&esp;车队才进了大青山,沿着昆都沟一路向北,半道就遇到了熟人。
&esp;&esp;“贺兰首领?!”为首的是个半大的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他身后跟着的也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子。
&esp;&esp;贺兰定目光落在对方微坡的脚上,陡然想起对方是谁,笑道,“侯小郎啊,你们这是做什么去。”领头的少年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朔州少年,侯景。
&esp;&esp;贺兰定对这少年感官不错,虽然有些小心思,但是为人还算仗义,小伙伴们被抓后还想尽办法营救,后来更是跟着孙腾后面做事。据说干得不错,很受看中。
&esp;&esp;侯景没想到贺兰首领竟然记得自己,有些受宠若惊,挺直身板回话,“我们进山砍柴!”
&esp;&esp;怀朔的羊毛生意越来越好,各家手里头有钱后,要么想着扩张工坊,要么想着把住所修葺翻新,而这些工程都是需要建筑材料的——石料和木材。
&esp;&esp;侯景很有头脑,立马发现了其中的商机,组了一群小子进山砍柴贩卖,一时间竟然小赚一笔。
&esp;&esp;“你脑子很灵活。”贺兰定赞道。
&esp;&esp;侯家嘿嘿一笑,似乎有些羞赧,挠挠头,忽得眼睛一亮,嘴巴张开又闭上,看着贺兰定欲言又止。
&esp;&esp;“可是有什么事?”贺兰定关心。
&esp;&esp;“嗯”侯景一脸为难,心中有些后悔自己没绷住事儿。
&esp;&esp;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侯景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斛律部落出了点事情”
&esp;&esp;“斛律首领打猎受伤,如今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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