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敬佩贺拔家的忠义,可是,在我心里,六镇儿郎更为重要。”贺兰定声音发冷,“劝说不成,我只能暂时请他们入府做客了。”
&esp;&esp;贺拔父子不能杀,他们是武川当地豪强,根深蒂固。一旦他们死在了怀朔,与其世代交好的宇文家绝对会趁此对怀朔发难——贺拔虽死,宇文犹在。
&esp;&esp;大魏未倒,六镇自己先打自己,何其可笑。
&esp;&esp;贺兰定不肯杀贺拔父子,其他人也没意见。在众人看来,杨钧是外头的坏人,杀了都不足平狠。
&esp;&esp;但是贺拔家是自己人,都是六镇的,都是被朝廷迫害的。他们只是一时被外人给迷惑了,可以给他们一个知错能改、迷途知返的机会。
&esp;&esp;因此,贺拔父子如今只是被秘密软禁,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esp;&esp;“六镇本是一家。”贺兰定很想争取贺拔家的力量,扩大联盟军的范围。
&esp;&esp;然而,贺拔岳虽然年轻却非常沉稳,并不接贺兰定的话。
&esp;&esp;贺兰定心领神会,便道,“你一路风尘,先做休息。明日安排你们父子团聚。”
&esp;&esp;贺拔岳抱拳,“多谢。”
&esp;&esp;稳住贺拔岳,贺兰定重新回到会场,问,“你们商议如何了?”
&esp;&esp;没人回答。
&esp;&esp;段宁嘟囔,“阿定不在,我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esp;&esp;斛律金先问,“贺拔小子如何?”
&esp;&esp;贺兰定摇头,“看来咱们是无法招揽贺拔父子了。”贺拔岳与其父其兄都不是好钳制的人物。
&esp;&esp;斛律金:“倒是可惜了,他们父子四人本事都不错的。”
&esp;&esp;窦兴道,“既然如此,不能为己所用,还要放他们回去吗?”
&esp;&esp;斛律金听懂他的言下之意,道,“杀了他们,不利于咱们统一六镇。”
&esp;&esp;没错,经过一番商议。众人如今已经确立了一个短期小目标:统一六镇,制霸草原。
&esp;&esp;贺兰定道,“也不能白白放他们走。不能吸收他们,也要让贺拔家伤筋动骨,再无法与我们为敌的资本。”
&esp;&esp;贺拔岳一夜未眠。第二日天光大亮就有士兵扣响了他的房门。
&esp;&esp;“阿爹!”父子相见,激动异常。
&esp;&esp;贺拔岳没想到父兄竟然真的还活着,而且看那红光油亮的圆脸盘子,看得出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esp;&esp;“阿斗泥!”贺拔度拔激动得则是,“你怎么也被擒了!”
&esp;&esp;贺拔岳:
&esp;&esp;无语过后,贺拔岳将外头的事情一一道来,“太后归政于圣人,清河王被伏杀,太学关闭,我便和黑獭一起回来了。”
&esp;&esp;贺拔度拔没想到被幽禁的这段时日外头竟然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大事,又问,“那杨将军呢?”洛阳的事情对他们影响不大,关键是杨钧怎么样了。
&esp;&esp;贺拔岳摇摇头,“不知道。”
&esp;&esp;“但是就我所观察,如今的怀朔的话事人是贺兰家。”既然如此,杨钧应当凶多吉少了。
&esp;&esp;“他们竟然真的敢!”贺拔度拔吃惊。
&esp;&esp;贺拔岳轻声道,“阿爹,外面现在很乱了。”无声无息地除掉一个朝廷官员又如何呢?便是天子脚下,打死一个大臣,死了便也是死了,还要给个说法不成?
&esp;&esp;贺拔岳长话短说,直奔重点,“我观贺兰首领是个有成算的,他似乎想要招揽贺拔家。”
&esp;&esp;贺拔度拔道,“都是脑袋抗在肩膀上的事情,我们何必曲居人下?”都是造反,干嘛不自己干?
&esp;&esp;贺拔岳不得不提醒自家老爹,“咱们现在还是人家地盘呢?”命还在人家手里。
&esp;&esp;“贺兰定不敢把咱们怎么样的。”贺拔胜道。
&esp;&esp;贺拔岳:“但是他可以一直关着咱们。”
&esp;&esp;“咱们断了音讯,宇文家不会坐视不管的。”贺拔度拔自认和宇文家是过命兄弟。
&esp;&esp;贺拔岳接话,“的确不会不管,咱们家的牛羊、田地都有人管了。”
&esp;&esp;贺拔岳又加了一把火,“嫂嫂侄儿们也有人管,说不得直接改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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