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熙老脸一红。“同吃同寝”这样的字眼不要拿到这种场合来说呀!他刚立起来的威严瞬间被金四娘一句话干得稀碎。
&esp;&esp;余烨向金四娘道:“你们原是一伙,你的证词没有参考价值。”
&esp;&esp;江熙反问:“只落草为寇这一罪,你可有实际证据?”
&esp;&esp;余烨无言,这倒不是最要计较的一项,便略过。
&esp;&esp;江熙:“第二,我没有教唆山庄投奔东凉!于我有什么好处?当时在山庄眼中,我是朝廷派过去的细作,更被关在牢里,玄甲军可作证。试问在那样的情况下,山庄有什么理由听我的教唆。”
&esp;&esp;林三爷:“投奔东凉是我山庄失误之举,此事另谈,与江熙无干。倒是战前我山庄与李顾大将军有过一场密谈,江熙在场,劝我们撤离。如果你们能联络上樊慎将军,他可以作证。”
&esp;&esp;江熙:“对,这场密谈是陛下的旨意。”
&esp;&esp;“我可以作证!”
&esp;&esp;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从齐军的方阵中传来,并且是在将领的列队中。
&esp;&esp;那名少将出列,面向萧弘单膝跪下,道:“末将当时在场。”
&esp;&esp;江熙俯视的视角完全看不到少将的面孔,但在萧弘发出疑问的同时他认出了是谁。
&esp;&esp;萧弘:“傅炅?你怎么会在?”
&esp;&esp;是富贵!山庄的耳目早已渗透到军营了?
&esp;&esp;江熙震惊,连忙看向林三爷,而林三爷表情平淡,不诧异也不得意。
&esp;&esp;傅炅取下盔帽,坦白过往:“我出自山庄,参与了那次密谈,江熙确实极力劝说老庄主金作吾退兵,可当时有东凉人暗中窥探,和谈不成。事后我幡然醒悟,说服五千弟兄逃离了战场。永定七年,我通过武举进入军营,得为朝廷效力。我以性命担保,江熙并未教唆山庄投靠东凉!”
&esp;&esp;山庄方阵轰动起来,发出不可置信的疑声:
&esp;&esp;“他们没查你的出身吗?怎会让你入了军营!”
&esp;&esp;“富贵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esp;&esp;傅炅:“我的背景陛下亲自审过,陛下说,愿我是朝廷与山庄消除嫌隙的开端。我当时立马返回山庄告之老庄主。老庄主说,欲速则不达,得再观望,此事暂缓,莫要大肆宣扬,才隐了下去。多年来我奔走朝廷和南方各个势力,消解下山之难,后来楚王拜入山庄成为头领,让更多人得以还乡。其实山庄早已没有反心,此次东征,一是赎罪,二是愿为陛下效忠。山庄流血牺牲夺下城池,现交付韩王,可证赤心,请诸位明鉴!”说完向萧弘磕了三记响头,又转身向众将士磕头。
&esp;&esp;这么说,萧郁不小气啊!
&esp;&esp;他一直以为山庄和朝廷誓不两立,至少不和气,萧遣都说,在萧郁心里账不是那样算的。可背地里,金作吾早知萧郁的心意,萧郁也知道山庄的内情,萧郁暗搓搓把庄人哄下山,金作吾默默看着萧郁暗搓搓把庄人哄下山!俩人通过富贵“暗通款曲”已久,甚至萧遣都被蒙在鼓里?!
&esp;&esp;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啊!
&esp;&esp;所以从他登船奔赴韶州的那一刻起,他的一举一动就已经在萧郁眼皮底下?
&esp;&esp;江熙后知后觉地紧皱眉头,闭上了眼睛,只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就不该当众说萧郁小性!幸好他没有选择造反的下策,不然已经死翘翘了吧。
&esp;&esp;他还活着,还能带兵东征,应该是通过了萧郁的考核,加之萧遣肯定已为他陈情,那他在萧郁眼里已是清白了呀!既然他在萧郁眼里清清白白,萧郁不会教将士们对他放尊重些吗?
&esp;&esp;搁这吊他玩呢?
&esp;&esp;余烨对傅炅:“你也出身山庄,自然为他说话,不能尽信。”
&esp;&esp;傅炅:“将军可以不相信我的证词,但请将军细想一想,陛下令江熙东征,得胜,阙州得归,这一决策错了吗?没有!陛下当真糊涂吗?各位再恨江熙,在没有拿到江熙确凿有罪的证据前,不能逆着陛下的心思不清不楚地杀死他!”
&esp;&esp;余烨身子后倾,显然已经底气不足。萧弘问众将士:“谁能证明江熙有此罪?”
&esp;&esp;城前鸦雀无声,风向开始逆转。
&esp;&esp;“报!”方阵的尽头,一名骑兵如闪电一般冲到前方,跪下道,“韩王,樊慎将军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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