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科学在不合时宜的场所里出现,所有人都看疯子似的看着他们。
&esp;&esp;店长干脆在他们卡座旁边拉了一个围栏,挂了一块板:今日演出。
&esp;&esp;离他们最近的卡座双倍收费,因为看得最清,越往远处收费越便宜,实行区位化分。等陆悬阻止这一切的时候,店长已经赚了好几桌钱,可谓无奸不商。
&esp;&esp;陆悬拉着两个人往外走,这俩人跟亲兄弟似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陆悬费了一通力气才扯开,这次没送沈维去宾馆,而是扔在了派出所门口,扛着江喻走远了才打电话报警。
&esp;&esp;江喻似乎睡着了,但陆悬早有经验,背回家后先锁门锁窗,把暖气开大,这才问:“今天还洗澡吗?”
&esp;&esp;“洗啊。”说着,江喻就开始脱上衣,一边脱一边往浴室走。
&esp;&esp;陆悬亦步亦趋地跟着,在他脚底打滑以头抢地的时候一把捞起来,又帮他调热水。
&esp;&esp;“我自己来。”江喻胡乱按了一通,两个喷头的热水全部倾泻而下,将他的裤子和陆悬的全身都打湿了,热气涌动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模糊了两人的轮廓。
&esp;&esp;陆悬要关,被江喻按住了手,推在墙上,刺骨的湿冷从后背透进来,面前却是一具滚烫的身体,紧逼着他,捂住他的嘴。他不由得心跳快起来,在冷热夹击中垂眸看着江喻湿润的眉眼。
&esp;&esp;江喻打了个酒嗝,低着头缓了缓,又抬头靠近他,近得仿佛隔着手掌与他接吻。
&esp;&esp;他说:“我有个宝贝,想不想看?”
&esp;&esp;陆悬捏住他的手腕,猛地扯到身前,反身抵在墙边,哑声道:“看看宝贝。”
&esp;&esp;“沈维送我的见面礼,不能碰水,不过用瓶子装着……”说着话,江喻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破了底的玻璃瓶,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esp;&esp;江喻麻木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他肉眼可见地慌了。
&esp;&esp;陆悬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什么东西?”
&esp;&esp;“……钠。”
&esp;&esp;陆悬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反手关掉淋雨,撑开他半湿不湿的裤兜一看,脸都绿了,那块比指甲盖还大的金属钠就躺在最里面。
&esp;&esp;他动作极快地扯掉了江喻的裤子,往外扔的时候那块钠飞了出来,掉在布满积水的浴室地面上,顷刻发生反应,跟烟花一样在水面上发光、游移、爆炸!
&esp;&esp;陆悬扛着江喻,跟逃难一样从浴室里跳着脚狼狈逃出,反手关上浴室门。下一秒,玻璃窗“砰”地被打出一条裂缝!
&esp;&esp;“怎么了?怎么了?”江喻从他肩膀上抬起头,他挣扎着,陆悬一时没扛稳,差点双双摔个倒栽葱,只好把他放到沙发上,这才发现自己鞋都跑掉了。
&esp;&esp;厕所的声音很快停了,陆悬松了口气,坐到地毯上,把沈维的祖上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理工男就爱送这种东西,让一个醉鬼身上带危险品回家,到底他妈是怎么想的?
&esp;&esp;江喻还在状况外,或者说他始终没有清醒。只知道有什么耀眼的东西发出了爆破声,跟烟花似的。
&esp;&esp;当陆悬要去浴室看看惨状的时候,江喻忽然捧住了他的脸,他起身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就听见江喻说:“新年快乐。”
&esp;&esp;“今天不是新年。”
&esp;&esp;江喻置若罔闻:“有人陪我过年,我很高兴,明年也一起过吧。”
&esp;&esp;陆悬愣了一下,“没有人陪你过年?”
&esp;&esp;“大年初一是奶奶的祭日,老江要回去。”
&esp;&esp;“你怎么不回?”
&esp;&esp;“他们讨厌我。”
&esp;&esp;“谁?”
&esp;&esp;“所有人。”
&esp;&esp;陆悬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所有人是指谁?爷爷奶奶?老江那边的亲戚,还是楚荇那边的亲戚?
&esp;&esp;“一群二比,不想聊。”江喻突然站起来:“过年怎么不吃饺子?”
&esp;&esp;说着他要去翻冰箱,又被陆悬用毯子卷起来,扛进卧室:“你别乱跑,我去煮饺子。行吗?”
&esp;&esp;江喻乌黑的眸子看着他,一动不动地在毯子里卷着,应了一声。
&esp;&esp;陆悬拉上卧室的门,去浴室看了一眼情况,灯被爆碎,玻璃窗裂开,瓷砖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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