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松亭不问了,继续收拾。
&esp;&esp;衣服、书、零碎的杂物。
&esp;&esp;他的东西实在很少,玩具为零,娱乐为零。只有不知所云的纸。打开一看,是初中的笔记,竟然还在收着。
&esp;&esp;找个蛇皮袋把春夏的衣服塞进去,再找另一个蛇皮袋把杂物塞进去。
&esp;&esp;想着容易做着难。
&esp;&esp;灰尘飞舞,他实在没忍住,又呛了两声。
&esp;&esp;席必思应该是靠住了门板,在外面用指甲挠了两下门:“宝,让我进去帮你呗。”
&esp;&esp;“咳……咳咳……别。就快好了……咳。”
&esp;&esp;谢松亭捂住嘴压咳,咳得满脸通红。
&esp;&esp;其实门没有锁,早就坏了。
&esp;&esp;谢广昌砍的。
&esp;&esp;席必思想进来,拧门也就进来了。
&esp;&esp;只是席必思坚持要他同意:“嗓子不舒服至少有一半是我害的吧?我负责,你让我进去。”
&esp;&esp;谢松亭脸色更红:“你……这还在我家……你就不能要点脸?”
&esp;&esp;席必思没脸没皮:“要脸有什么用,先让我进去瞧瞧。”
&esp;&esp;咳得让人心疼。
&esp;&esp;见谢松亭迟迟不应,他开启了骚扰模式,知道谢松亭喜静,“让我进去”四个字含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念,颇有唐僧念紧箍咒的架势。
&esp;&esp;谢松亭实在受不了,一把拉开了门:“可以了,师父别念……”了。
&esp;&esp;被人一手捞住腰亲了过来。
&esp;&esp;席必思关上门。
&esp;&esp;柔软的舌抚慰一般温柔地舔舐着勾缠他,谢松亭的不安在吻里消弭,被人从耳垂摸到脖子。
&esp;&esp;温暖的手捧着他,力道轻柔得像怕碰碎了。
&esp;&esp;一个字也没说,但全是爱。
&esp;&esp;他被席必思抱在怀里晃,这人的下巴就搁在他头顶,低声问:“一起弄吧?”
&esp;&esp;谢松亭烦闷地在他怀里闭了下眼:“还是不想让你一起……”
&esp;&esp;席必思抱着他,不说话了。
&esp;&esp;谢松亭:“怎么不动,你不动我也没法动。”
&esp;&esp;抱他抱得死紧。
&esp;&esp;席必思:“让我帮忙就放开你。”
&esp;&esp;谢松亭笑了:“没什么好帮的……你怎么这么执着。”
&esp;&esp;席必思:“你哪儿哪儿我都感兴趣。”
&esp;&esp;或许他的表情太认真,或许谢松亭打开门那刻就知道自己抵抗不了他的攻势,总之他接受了。
&esp;&esp;“那一起吧,我收拾衣服,你收拾点杂物。”
&esp;&esp;“好。”
&esp;&esp;席必思找了个角落开始收拾。
&esp;&esp;有他之后,收拾的速度也没快很多,因为席必思收拾的并不快,什么东西过了他的手他都要打开看看。
&esp;&esp;谢松亭任他看了。
&esp;&esp;他没什么需要遮掩的东西,连日记都不写。看他的杂物,只会看到无数写着他笨拙笔记的书。他写不出题时,就把草稿纸从头到尾全部涂黑,是他独特的解压方式。
&esp;&esp;席必思就这么一页一页地翻。
&esp;&esp;安静的室内,一时间只有翻书和整理衣服的声音。
&esp;&esp;突然,席必思说:“竟然有本相册,要是能带走就好了。”
&esp;&esp;好像是有这么本东西。
&esp;&esp;谢松亭本想说还在,接着想起来,这些都在那场大火里一干二净,连灰都没剩下了。
&esp;&esp;他大脑空白了一下。
&esp;&esp;原来他的记忆默认还在高中。
&esp;&esp;他从没从十七岁的自己这儿走出来过。
&esp;&esp;席必思这句并不是问他,只是一句承接。
&esp;&esp;他很快又说:“我看快点儿,争取把你的照片都记住。”
&esp;&esp;谢松亭笑笑:“记得住吗?”
&esp;&esp;席必思:“别的可能会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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