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
&esp;&esp;说话间，她抬手轻按在他垂在身侧的腕上，力道不重，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虚虚地控住他的脉门。
&esp;&esp;腕上传来的异样，让他垂头看去一眼，另一只握着书卷的手又紧了紧，想了想，还是搭在身前，随后屈起一条腿，是随时准备着起身的姿态。
&esp;&esp;“苏卿言重了，这不过寻常而已。”
&esp;&esp;“这样啊，”苏露青点点头，手沿着他的手腕，向上，虚虚扶在他的小臂，“那处茅舍，秦卿去过多次，对里面的布置应该很熟悉吧？”
&esp;&esp;秦淮舟没料到她会忽然说起这个，微愣了一下，点点头，“的确如此。”
&esp;&esp;“茅舍各处屋子相隔甚近，隔音自不必说，加上屋内空间狭小，虽有放置床榻，但比起这个来……”
&esp;&esp;她以目光丈量帐内，床帐宽大，两人夜夜睡在此处，中间楚河汉界鲜明，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说是相隔千里，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esp;&esp;至于那处茅舍，做得到如此么？
&esp;&esp;秦淮舟跟着也想到那边狭小的榻。
&esp;&esp;本来就不是安居之处，只是充作客舍，临时招待一二，至于能宿在那里的人，本也是秉着“凑合”二字。
&esp;&esp;耳边传来她毫不掩饰的揶揄，“冬夜不比盛夏，这般在外徘徊一夜，人恐怕可以直接送去冰井务了。”
&esp;&esp;“苏卿说笑了。”他侧过头，看她悄无声息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esp;&esp;人更是近在咫尺，眉眼浸润在灯火里，瞳孔映着灯光，黑亮如点漆泛金。
&esp;&esp;身周萦绕的是一种干净到极致的气息，似清润山泉，涤荡一切混沌。
&esp;&esp;这个距离，的确是适应那处茅舍窄榻的最合适的演练机会。
&esp;&esp;手下的温度在攀升，烛火猛地一晃，大概是窗外的风吹得猛了，烛火险些被压灭，骤暗复明时，屋内炭火也迸出几簇火星，传来哔哔剥剥的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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