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的题。
&esp;&esp;而制造出这一矛盾的始作俑者,再次端起茶盏,小口润了润喉,悠闲等着他的决定。
&esp;&esp;“或者,苏都知可否说明,因何事要问靳贤?可有刑案依据?”良久,终于听到他说。
&esp;&esp;她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故作沉思,半晌才尽量简单的说道,“有犯官口无遮拦,屡出妄言,意图谋反,如今一干人等已被羁押进乌衣巷,看口供还牵涉到靳贤,乌衣巷不好妄加定夺,只好向其人印证一番。”
&esp;&esp;她抬眼看向他,“意图谋反,可大可小,大理卿应该知道其中利害吧?”
&esp;&esp;“如此说来,乌衣巷来此调取的文书,也与此事有关?”
&esp;&esp;她轻哂,“大理卿这是在打探乌衣巷的内情?”
&esp;&esp;“苏都知误会了,秦某无意于此。”
&esp;&esp;“那,可否请大理卿带路?”这次说的,是问靳贤几句话的事。
&esp;&esp;秦淮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向花厅之外看去一眼。
&esp;&esp;尹唯会意,不多时带着几份文书进来,“侯爷,下官有要事秉。”
&esp;&esp;秦淮舟自然的抬手示意他上前,接过那几分文书,仔细看了看。
&esp;&esp;这几份都是乌衣巷那边前不久调取过的,两边核对无误,已然全部登记在册。
&esp;&esp;的确如她所说,与犯官过往有关。
&esp;&esp;他心中思量片刻,点点头,“既是如此,大理寺自会稍作配合。”
&esp;&esp;当下亲自陪同在侧,引着苏露青去了大理寺监牢。
&esp;&esp;靳贤被安置在单独的隔间,在与靳贤牢房相反的方向,正关押着襄王等人。
&esp;&esp;快到牢房门前时,苏露青停下步子,“劳烦大理卿回避。”
&esp;&esp;替她引路的人虽没开口,倒也的确如她所愿,回避到外面。
&esp;&esp;这一处地方只剩下她和靳贤两个人,她没有立即上前,而是站在原地,观察牢房里的人。
&esp;&esp;即使是从不滥用刑讯的大理寺,牢房也总和别处一样阴寒湿冷,牢房只有挨近顶端的位置开出一扇小窗,光从外面照进来后,又仿佛被牢房里某种无形之物切去一半,于是外面天光只撑在窗边,照不进里面。
&esp;&esp;靳贤悠然处在牢房里,手里拿着本书,借着灯火细细品读。
&esp;&esp;听到动静,只往她这边看来一眼,然后目光继续落回书上。
&esp;&esp;“又见面了,靳御史。”她走上前去,隔着外面的栏杆看里面的靳贤。
&esp;&esp;“原来是苏探事,难道老夫的事,大理寺审不了了,又被转去乌衣巷了?”
&esp;&esp;她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听说靳御史与陈戬是多年好友,陈御史奉旨往绛州巡查时,还专门来见了你一面,一为探望当时自称病重的你,一为同你道别。”
&esp;&esp;“是又如何?”
&esp;&esp;“牢房湿寒,常人进来都要落下一身毛病,不知靳御史坠马时受的那些伤,如今可已大好了?乌衣巷也有些医官,我可以叫医官来给靳御史再诊治一番。”
&esp;&esp;“不劳苏探事费心,老夫在这牢里一切都好,还算康健。”
&esp;&esp;“既然如此,本使也能放心了,不过,看靳御史手上的伤,似乎还未痊愈呀,难不成,是大理寺里有人对靳御史不敬,严刑拷打了?”
&esp;&esp;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靳贤露出的手腕处,如今距离屈府失火已过了几个月,但这些伤却仍是狰狞,看着还和新伤一样。
&esp;&esp;靳贤下意识背过手,将这些伤痕藏在身后,“不过是些坠马小伤,多谢苏探事关心。”
&esp;&esp;“当真是坠马所致吗?”
&esp;&esp;她却忽然抓住这个字眼儿不放,“莫不是靳御史在这里被关糊涂了,不知道自己这伤是如何而来?可要本使帮你回想一番?”
&esp;&esp;“你到底想说什么?”
&esp;&esp;“这种伤,无论用什么伤药来敷,几个月都不见好,可见不是寻常伤口,而是中毒,”她分析过后,认真的询问,“若只是坠马,这毒难道是地上凭空长出来的?更何况,我看靳御史这伤,是锋刃所伤呀。”
&esp;&esp;这次她没给靳贤考虑的时间,接着说道,“事到如今,大家不妨开诚布公,屈府失火那夜,在枯井边袭击我的人,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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