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盯着看得久了,被看的人神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怎么了?”
&esp;&esp;她这才往下说,“我若是答应,往后查到开明坊的任何事,你都能名正言顺的接手;我若质疑,你会用我已经同意相助,反过来堵我的嘴。”
&esp;&esp;说到这里,煞有介事长叹一声,“思来想去,怎么都是你占好处呀,大理卿。”
&esp;&esp;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广霍沉香与干净到极致的山泉糅到一起,催生出一种清醒又惑人的意味。
&esp;&esp;秦淮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但,反过来说,苏都知同样占尽先机。”
&esp;&esp;“真想知道,大理卿在查的,究竟是桩什么案子,”她叹气,“难不成是什么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举国大案?”
&esp;&esp;“苏都知难道不是么?”
&esp;&esp;从何璞开始,无论查到哪里,两边总会基于种种可能相遇。
&esp;&esp;目光审视目光,在静室里无声碰撞。
&esp;&esp;半晌,她直起身子,换了个方向坐,“这么说,你也好奇?很想知道?”
&esp;&esp;“求之不得。”
&esp;&esp;她没再开口,但视线一直落在秦淮舟的身上。
&esp;&esp;他今晚看上去有些不同。
&esp;&esp;春日里一天比一天暖,屋内还燃着炭火,烘出的热意更浓,寝衣于是也换得更薄一些。
&esp;&esp;衣襟因暖意太盛而更大的敞开,露出一片玉色,又随着呼吸的节奏,与领口衣料若即若离。
&esp;&esp;灯火晃到他周身,于是玉色也添上柔暖。
&esp;&esp;“苏都知在看什么?”
&esp;&esp;安静太久的地方,骤然响起的声音便如静湖生涟漪,置身灯火之下的人略动了动,像是打算起身。
&esp;&esp;但被她的话音止住。
&esp;&esp;“我若说看的是你,秦卿会不会觉得失礼?”
&esp;&esp;她听到重了一些的呼吸声,“……那,苏卿还要继续?”
&esp;&esp;“继续?”
&esp;&esp;她眼中笑意更盛,抬手轻抚在他脸侧,挑眉道,“继续看吗?”
&esp;&esp;掌心触到脸侧皮肤,热意顺着肌理延伸,有热的呼吸扑洒至腕上。
&esp;&esp;他没动,她也没动,只有目光在半空僵持,赌谁会先退缩。
&esp;&esp;而谁也没有退缩。
&esp;&esp;有风吹进来,烛火又是一晃。
&esp;&esp;她抚在他侧脸的手动了动,手指屈起,以指尖在上面勾勒轮廓,指尖触及之处,只觉得细腻似触玉。
&esp;&esp;暖意烘着指尖,毫无阻隔的顺着颈侧下滑,最后轻轻点在凸起的喉结上。
&esp;&esp;不期然看到喉结下意识滑动一个来回。
&esp;&esp;当她的手还要继续下滑时,腕上传来阻力。
&esp;&esp;她被他抓着,没有再进一步,而是开口道,“如果坊内所种全部都是麦苗,你打算如何?”
&esp;&esp;抓在她腕上的手紧了紧,力道却仍和之前一样,秦淮舟大概是在考虑应该先松手,还是先回答,最后他选择了抓紧她,防止她有什么突然的举动。
&esp;&esp;跟着才道,“若种下的全是麦苗,其一可以说明背后之人有所忌惮,准备避过风头;其二,也可看做绛州一事有了结果,主使者就是襄王。”
&esp;&esp;苏露青也依然没有挣脱,保持着被抓着的手腕的姿态,或许是觉得累了,她干脆更近的靠近他,想了想,直接坐到他腿上。
&esp;&esp;身体上的距离极近,语气却仍是如常,一本正经探讨这个话题,“襄王可还在大理寺里关着呢,如今判决迟迟不定,是因为襄王不配合吧?”
&esp;&esp;“判决要力求公正,不可因一时之快就随意拟判。”
&esp;&esp;这番回答,和没回答区别不大。
&esp;&esp;她正要继续追问,忽觉秦淮舟在她腰上托了一把。
&esp;&esp;察觉到她眼中透出的疑问,秦淮舟轻咳一声。
&esp;&esp;“……换个方向。”
&esp;&esp;因着这番动作,衣襟敞开的更大,她摸到衣襟处,只觉得指下触及的地方又在紧绷。
&esp;&esp;甚至原本还抓着她手腕的手,也被她轻轻一挣,就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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