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会痛痛。
这边已确定并无不妥,李郎中自去前堂忙碌。陈红玉便留在此处照看俞沐,但此处毕竟不是黎府,多有不便之处。
“夫人,李郎中说了,待沐小少爷醒来,稍作歇息,若觉无碍便可回府疗养。”
苏嬷嬷思虑较全,许多问题一早便考虑到,方才特意去问过李郎中。
“也好。”
陈红玉一边为俞沐净脸,一边点头。动作轻柔,认真细致。她实在心疼这个早成的外长孙,若能将他接回黎府就近照顾再好不过,待他好了得好好给他进补才行。
俞苗方才在外祖母的鼓励下,终于敢靠近阿兄。她站在床头的位置,大气不敢喘,一双小手时而轻轻抚摸阿兄的头,时而轻轻、轻轻拍着,一下一下,节奏缓慢。
“阿兄怎么还在睡,他会痛痛吗?”
俞苗小声询问外祖母。她已经等了好久好久,阿兄还不醒。又凑近阿兄受伤的地方,小嘴儿轻轻吹着:“我帮他呼呼痛痛就飞走了是吧?”
陈红玉怜爱的摸摸俞苗的头。谁说小丫头不懂事?瞧她小心翼翼又轻声细语,满心满眼全是阿兄,生怕自己误伤了阿兄。
正是这时,屋外传来一道鬼哭狼嚎的声音。来者正是俞麻,她带着嚎哭声推门而入,速度之快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俞麻直冲向床边,一下便趴在俞沐身上嚎啕大哭,其声之凄惨,仿若死了人,吵得陈红玉眉头直接拧成一团。
“亲家母,沐哥儿需静养,你快些别哭。李郎中说了,沐哥儿并无大碍,不至于此。”
陈红玉被吵得头疼。
她这个亲家母从不是识大体之人,偏生又自带一股傲气,无论何时总想当领头之人,听不得半句劝,自己认准的便是理。
这不,一句话刚言罢,亲家母便猛的抬头,恶狠狠向她瞪来:“说得倒轻巧!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亲家,不是亲内孙便无所谓是吧!”一句话凶得唾沫横飞,说罢继续嚎哭:“我的乖孙,我的沐哥儿哟,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阿奶也不活了啊!”
俞麻昨日在酒楼被护卫吓得不轻,只要想到那么多人向她拔刀,她便腿软,心脏扑腾得厉害。昨日午膳随意囫囵吞物,回去后便躺下再起不来。
今日若非阿花婆母出来买菜,瞅见沐哥儿昏迷不醒的被村人送进医馆,她甚至不知晓她的乖孙遭遇不测。
亲家母明知此事却不肯派人通传一声,真真是居心叵测!
“来人,去请李郎中!”
见亲家母这般是非不分,陈红玉懒得与她费口舌,干脆命人喊来李郎中。
李郎中将俞沐病情一五一十告知,期间俞麻仍哭得期期艾艾,开口闭口就没一句好话。李郎中说得清楚明了,她愣是半点未听进去。
无奈之下,陈红玉便遣散李郎中。
真真听不得亲家母说的沮丧话,便冷音斥道:“亲家母就不能盼点沐哥儿的好。”
满嘴荤话,上不得台面的老妇人。陈红玉已经失了耐心,什么表面和谐,不存在的。
“我呸!”俞麻心头正难受,又听亲家母这般说话,当下双手叉腰,扯着哽咽的大嗓门,再次口水四溅:“你倒是会倒打一耙!沐哥儿醒着的时候只会装好人挑拨我们祖孙和睦。这会儿沐哥儿尚在昏迷,你倒说起风凉话!”
她的沐哥儿将来可是要光宗耀祖的,绝对不可以出事!
陈红玉只觉可笑,浑不在意的甩出一句:“胡搅蛮缠,无事生非。”声量适中,正好飘进俞麻耳中。
俞麻气急,立时瞪圆眼睛,拔高音调,声大如钟,震耳欲聋,道:“得意什么?少在那里狗眼看人低!”
气得呼呼喘气。
一口气尚未喘匀,耳边传来一道男音:“阿奶。”
分家
俞沐不知何时醒来,此时正睁着眼目视幔鼎,两只耳朵被俞苗的小手捂着。
俞苗自以为捂得严实,殊不知严重漏风,阿奶的话只字不漏全送进俞沐耳中。俞沐根本无需看向阿奶,也能猜出她此时摆的是何种架势。
父亲有进士之名在身,纵是村长也要给父亲几分薄面。时日久了,阿奶傲气上来,脾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尤其那张嘴总得理不饶人,着实没少得罪人。
身为晚辈,拘着她总不太好,但也不能再由着她这般四处与人为恶。
俞沐长叹一声。
终有一天他需为大业而去,阿奶这般,着实让人不放心。
俞麻耳听乖孙一声叫唤,瞬间收起一脸戾气,一双眼睛亮堂起来,向孙儿跑去。嘴里不断囔囔着:“哎哟哎哟,沐哥儿醒了!奶的乖孙噢!”
临近陈红玉身旁,不忘剐她一眼,头昂得更高一些。
看,她的乖孙醒来第一个找的人,是她这个亲奶!
“你给我起开!”
挨到床边,眼见俞苗‘扒’着俞沐的脑袋,俞麻一手拎起俞苗向外甩去。
小丫头身子轻,轻易便被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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